黎姝被他问的一愣，接着看了一眼下方群山。</p>
“山啊，怎么了？”</p>
楚紫扭了扭身子，努力将手背到身后，作绝世高人状。</p>
“小姝，你再看！”</p>
黎姝被他问的一脸懵，再次往下看去。</p>
没错。</p>
是山啊！</p>
还挺高的。</p>
我一掌下去准能轰平半个山头！</p>
“小姝，你看山下是何物？”</p>
黎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p>
一条奔腾大河蜿蜒咆哮，颇为壮观。</p>
看其源头似是从九天之上而来。</p>
“河啊！怎么了？你不认识河？”</p>
楚紫摇摇头，差点笑出声。</p>
“那不是山，也不是河！”</p>
“巍峨挺立的是万物之体，蜿蜒咆哮的是流淌在万物之体的灵力，懂？”</p>
黎姝被他唬的一愣，可也微微点头。</p>
如果把整片大陆想象成一个人，山脉是肉身，河流便是流淌在其中的灵力。</p>
以她曾经帝级的境界，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p>
不过，能提出这种前无古人的理论，必有大智慧，眼光需超脱世间的束缚！</p>
一般人绝不会有如此感悟！</p>
他怎么连这都会？</p>
黎姝不解。</p>
“小姝，那是何物？”</p>
不给黎姝思考的时间，楚紫指着刚才的巨山再问。</p>
黎姝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p>
“万物之体与流淌在万物之体内的灵力！”</p>
“噗！”</p>
楚紫实在没忍住，口水喷了出来。</p>
忽悠女帝也太爽了吧？</p>
关键她还信！</p>
太沙雕了！</p>
擦擦嘴角的口水，楚紫摇了摇头。</p>
“不对！”</p>
“那就是山，下面流淌的就是河！”</p>
黎姝：？？？</p>
合着正反话都是你说呗？</p>
“看山是山，看河是河，这是在第一层！”</p>
“看山不是山，看河不是河，这是第二层！”</p>
“看山还是山，看河还是河，这是在第三层！”</p>
“笑，懂？”</p>
说完，楚紫转过身去，开始准备下一步的忽悠。</p>
至于黎姝？</p>
以她帝级的感悟会自己脑补出来的。</p>
...</p>
片刻后。</p>
“我明白了！”</p>
黎姝一声尖叫，眼中光芒更盛，似要把天地间的至理统统看穿。</p>
老院长跟韩鹏不住感叹：到底是黎姝啊，随便往下看看都能有所感悟。</p>
帝才当如是！</p>
...</p>
“第一层境界，万物所显即是我们眼中所观，山就是山，河就是河！”</p>
“第二层境界，万物所显亦是我们感悟之源，山不再是山，河也不再是河！”</p>
“第三层境界，超脱万物，以上位者的姿态观之，山依旧是山，河依旧是河！”</p>
“我说的可对？”</p>
黎姝目光灼灼看着楚紫。</p>
楚紫：？？？</p>
你问我？</p>
我又不懂修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p>
我也是看别的玄幻作者这么写的啊！</p>
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p>
“不错！你说的一点都对，我就是这个意思！”</p>
“接下来，我要震惊你了，你要做好准备！”</p>
黎姝瞳孔地震，心肺停止。</p>
还要震惊？</p>
这难道还不够震惊吗？</p>
一个初代神兽，感悟出了帝级强者都不曾有的感悟，这还不够？</p>
黎姝将信将疑，楚紫刚才的那些话几乎是世间真理的极致了。</p>
难道你还能打破极致不成？</p>
行吧！</p>
那我就看看你葫芦里装的什么B？</p>
深吸一口气，黎姝让自己平静下来。</p>
“你说吧，我做好准备了。”</p>
“帝级不是极限！”</p>
“卧槽！！”</p>
楚紫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让黎姝破防了。</p>
“怎么了小姝？”</p>
俩老头关切的看过来，却见黎姝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p>
“没事，三观有点被炸，容我缓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