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陶被君王启的这般紧张给逗笑了:“启儿啊,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可以慢慢去体会的!”
“不,我不要慢慢的去体会,我要现在就知道。”启毕竟现在是君王了,身上的那种王霸之气虽然还不如禹,但多少也有点。
皋陶看了眼禹,在受到禹的暗示后,开始了阐述:“启儿,我问你是咱们这个世代好,还是轩辕前辈的世代好?”
君王启连想都没想就回道:“当然是轩辕祖宗那个世代好了!”
皋陶点了点头:“行,我再问你,是轩辕前辈的世代好,还是伏羲前辈的世代好?”
这次君王启也是连想都没想:“那自然是我伏羲祖宗了!”
皋陶看了看禹,然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为何咱们华夏这几百年,变得越来越不行了?”
别说君王启了,连禹的脸上都露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可是可是我们也很努力啊。”君王启现在正值最有动力的年龄,自然不会就这么认命的。
皋陶拍了拍君王启的肩膀:“我懂你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次轮到君王启流泪了:“我不信,咱们华夏人越来越多,法典也越来越完善,哪里会越来越差的。”
禹也站了出来:“这次我同意我启儿的意思,咱们华夏会越来越好的。”
“但也会越来越心累!”皋陶的心累,让禹和启发出了疑问:“前辈,您这心累是什么意思?”
对于瞬间就停止流泪,并且用疑问语气问自己的君王启,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我之所以说心累,就是咱们的生活变得复杂了。时间都一样,但现在还有哪些人会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尤其是咱们这世袭罔替的制度一实行,大部分人的心,都是想着如何能更加的荣华富贵,哪里还会想着贡献什么的。”
禹怕就怕像皋陶这样的老前辈也对世袭罔替的传承制度产生不同的想法:“前辈,我和启儿这世袭罔替的初衷,无非是咱们华夏人的数量太多了,必须用这样的方式来管理。而且您说的荣华富贵,谁不想要呢?”
“所以这就是你我的分歧。你的想法很对,世袭罔替的结果就是加强了统治。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奴隶越来越多了?”皋陶说完后,禹和启这父子二人开始了思考。
在禹看来,这奴隶的增多无非就是华夏的法典越来越细化的结果:“这样不好吗?加大了劳动力,也让咱们华夏干净了一些。”
皋陶摇头道:“咱们的位置不一样,所以想法不一样。在您看来,只要有利于统治的,能让绝大部分受到好处的,自然就是对的。但是在于我这样,甚至是华夏底层的人来讲,一直都有一种和丹朱甚至您嘴里的伯益一样的想法——为何我不能领略华夏最高的山峰,享有最好的生活。”
这次禹和启是真的怕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皋陶见状立即把许多奴隶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他们就是不服才做出傻事的,而我的法典之所以越来越细化,也是他们的事情闹出来后,我才一点一点的想着如何补充的。渐渐的,就变成了今日的样子。”
禹庆幸自己没有离开,而是听到了这样让自己足够心惊的事情:“前辈,这华夏法典越来越细化,难道不好吗?”
皋陶点头道:“还记得神农前辈那个世代的南边是什么样吗?人不防人,人不害人。可现在的南边呢?都快成他伯益的大本营了!上面的人想着统治的结果就是压榨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受够了压榨,就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犯法来谋求认为本来就是自己的利益。所以在这些年中,华夏的法典从曾经的几大项,变成了现在的几百项。”
禹沉思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的世袭罔替比禅让要强:“前辈,这都是人性使然。即便再过个几十年,上百年。咱们华夏的人口必然是越来越多的,统治力度也不可能和现在一样。”
对于归咎于人性的禹,皋陶也是同意的:“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才是我最伤心的地方,因为对未来无能为力!”
一声无能为力,华夏两任的君王也开始了无奈。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君王启是年龄最小,也是最想玩命做事的一位。
“是没办法,但也可以想出点办法来。”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的心里有什么阴影,这样自己会死不瞑目的:“前辈,既然咱们对于自然规律是无能为力的。但多少可以想点办法,去对抗一下对吧。咱们华夏自诞生那一刻开始,不就是整日和自然对抗吗?”
皋陶只是笑了一下,便说了另外的话:“你这是自话自说,但我问你,这法典能惩罚坏人吗?”
禹和启同时回道:“能!”
“那能惩罚罪人吗?”皋陶继续问道。
“能!”禹和启再次的坚决回道。
“那罪人就是坏人吗?”皋陶这话,让禹和启闭上了嘴:“我想你们两位估计也听到过许多悲伤的事情。尤其是咱们华夏法典创造之初那杀人的事情。杀人者是罪人肯定没问题,但他是坏人吗?说实话,虽然杀人偿命是我一直都认同的,但也不可否认,法典未必能惩罚烂人!”
罪人,坏人,烂人,甚至好人。
这几种看似不同的区别,甚至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变成不同的人!
“哎越说越出格了前辈。华夏法典没有错,世袭罔替也没有错,咱们华夏更没有错。”禹这话最终让皋陶和君王启都同意了。
“是啊,都没有错!”皋陶低下了头,落寞的表情让禹和启心疼。
“前辈,既然都没有错,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人性中那好的一面了!”君王启突然的一句话,让皋陶很是惊讶:“好的一面是什么?”
君王启看了眼皋陶,又看了眼父王禹后,说了四个大字——莫忘初心!
华夏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