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缕微光映照在玲珑的脸颊上,乖巧精致的面容上显得格外俊美。
宛如一个坠落人间的神使。
也宛如一位索命的妖女。
“本来你不在需要我杀的人之列,但你想阻拦我完成任务,那么,只有抱歉了。”玲珑自顾自地说着,就好似在和空气对话一样。
鲜红的眼影,漆黑的瞳孔,再加上没有一点情感的话语。玲珑的脸上空洞而无神,使得这句话根本就不像出自这样一个俊美少女的身体。留下这句话后,便慢慢经过巴顿如静止一般的身体,她并没再多余向看上一眼,当走到赫雷德身前的时候,她轻轻的抬起头,将手里的画像放在赫雷德的身前,仔细的对照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来没错了,你就是上面的人。”
就在此时,静止在她身后的巴顿,仿若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没了任何的支撑,直晃晃地倒在地上,在他的脖颈出赫然出现一道似深似浅的伤口,仿佛一条由高到低流向的溪流,不停从里面汩汩地留着鲜血。
赫雷德“咣当”一声就坐倒在了地上。他看着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巴顿,顿时已经害怕的叫不出来声音了,铠甲里的裤子已经是湿漉漉的了,面目被吓到狰狞,“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给你爵位,可以给你钱,你想要什么我都是可以给你。”
玲珑没有理会,举起左手的短刀,短刀里“铮铮”的声音环绕在赫雷德的耳边,他的面容更加的狰狞,甚至泪涕横流,一道寒光倏地划过他的脸上,转瞬即逝。
随后那张他的画像缓缓的飘落在他的脸上,逐渐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还以为年纪轻轻的公爵,是多么年少英才呢,竟然都被玲珑吓得尿裤子。”
安逸在远远的克洛哀观望着战况,嘴角开始上扬。
这个〔五视聚焦〕真是神技,偌大个尼恩大营,只要他想看,每一处地方都能够远视的一清二楚。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敌军已经大乱,二十五万骑兵踏进帝都军的中央大营犹如砍瓜切菜。
能造成此刻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帝都军从来不把边境军队当人看,又迫于是皇帝的直属军队,边境军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但当双方可以相互攻杀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了三六九等之分,动起手来自然也变得凶狠无情,更何况,边境军大多都是受过苦的百姓或是根本不起眼的边境贵族的庶子组成的,都有的是力气,可比那群帝都里娇生惯养的大贵族庶子强太多了。
“简直就和开玩笑一样,还以为一直不抵抗,会像当初陆逊那样火烧连营数百里呢,原来真真儿的都是些青铜。”
安逸自言自语着,觉得这个战争并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惨烈,反而就像一群鬃狗攻杀一头鹿。不过也对,毕竟临时反水了两个边境伯爵。
远方的战场只有边境军凶猛而有力的攻杀,而骑兵早已经踏平了中央大营,战局此刻已经趋向于一面倒的形式了,就连安逸这个一窍不通的都能看得出来即将发生的结果。
“看来是胜负已定了。主将都直接死了,敌军只有逃跑或者投降的份了。”
听着安逸的自言自语,克洛哀早就走近了他的身边,静静地站在一旁。
“是啊,不过还是要不能太放松,说不准就会突然发生什么意外呢。”毕竟做人千万不能大意嘛,安逸忧国忧患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个战局绝对就是稳了。”克洛哀当机立断。
听到这句话,安逸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戳了一下。“过分,不就是有几次说出的话遭到了无情地打脸么。这事是过不去了么。”
“不对,你说的这句话不对,不是有几次,是每次。”克洛哀在一旁纠正道。
“可以的,你可以的!”
安逸望向她,心中如遭雷劈。此时的战局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剩下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安逸也没必要看下去了,怪血腥的。
他继续看着克洛哀,“这一仗打完之后,拿下帝都也就是时间问题了吧?”
“是,不过前几日不是还说了嘛说克劳德手下不仅有六个能人异士,甚至还和鬼族签订了契约呢?”克洛哀毫不犹豫的应答,“我个人认为克劳德那种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贸然进攻过去帝都,他可能会把整个帝都炸了,为他陪葬也说不准呢,所以我已经和克罗菲斯说好了,接下来,我潜进帝都和克劳德做个了断吧。”
“他们同意了?”安逸不假思索的问。
“还没有”
“废话,当然不会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