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大怒,脸色通红,支吾着,“你这个禽兽。”只是口鼻被捂着,发音不清。
曹夫人不断反抗,掐挠踢踹,刘演急了“你别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没有意思。”
二人争斗激烈,曹夫人的衣裙被扯开了,胸前露出一段白皙皮肤,曹夫人彻底发急了,拳打脚踢,这时门外人影重重。
曹德和护卫冲进屋里,曹德大怒,气得须发皆张,“刘演啊刘演,你怎么行如此行径,不是人啊。”
护卫连忙上前搭救曹夫人,刘演怕了,松开手,跳向一边,奔着窗户就过去了,咔嚓一声响,刘演撞开了窗户,刚刚落地,两个护卫便用渔网罩住了刘演,齐齐拉胳膊拽大腿。
曹夫人嘤嘤哭泣,“女儿被刘演奸杀了。”
曹德大怒,变了脸色,喝骂起来,“你这个畜生、强盗,狼子野心、贼心贼肝的淫贼。我器重你,曹姬也有意于你,你为何用强,还杀了她,你如何做这等的勾当!”
刘演瘫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曹德一声吩咐,仆人、护卫对着刘演拳打脚踢起来。
刘演自知理亏,抱头含胸,任凭殴打。打了多时,曹德大喊,“扭送官府,我要状告刘钦教子无方之罪,杀人偿命,刘演你纳命来。”
曹夫人怒道,“这是个没爹娘养的混蛋,他爹死得太对了,活着也得被他气死。”
刘演沉默,“爹,我愧对你的教导,犯下错事,我一力承担,曹家主青睐于我,又把花枝的女儿许我,我却做了奸杀的事,真是死有余辜。”
丫鬟递出一段绸缎来,曹德展开,“这是我女儿的血书啊。”
曹德且哭且读,“小女曹氏,身出曹家德贤之所,心娴闺训。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与禽何别!刘演心恶,醉酒欺辱,不敢声张,唯恐父爱之切,责备报复,只怕刘演暴虐,一时拼命,残杀家眷,祸及家人。妾心胆俱裂,浴泪弥夜,合夜历遭强暴,衷怀未申。只愿幸遇明公,为我鸣冤,拔我名于风波之中。惟愿皇天见怜,刘演诸奸贯满,明正典刑,沥血设享。”
曹德怒极,“来人,把刘演拉走,送到官府。”曹德大哭起来,“女儿啊,死得好惨,来人,置办后事,我要将女儿风光厚葬。”
刘演高呼,“曹伯父,我自可抵命,敢问昨夜可查探到我娘的下落吗?”
曹德大怒,“呸,你娘被幽谷响奸污致死了。”
刘演羞怒,不复言语,被扭送到了官府。不多时,曹家挂满了白布,请来殡仪送葬的人手,将曹姬收殓,操办起曹姬的后事来,当天下午就将曹姬下葬在了野外。
刘演奸杀曹姬入狱,一时传得满城风雨,马胜、侯军得知后,又气又急又苦,二人依旧到了大狱中,却见马胜姐姐马翠翠,以及刘演的大姐刘黄、二弟刘仲无在一边声流泪,守着牢房内不发一语的刘演。
刘演结义兄弟六人,刘演老大,其下依次是马胜、侯军、朱彪、刘仲、刘稷。
朱彪重伤在家,守着魏璎和李云,刘稷不相信刘演奸杀曹姬,只身一人到曹家大闹,被曹家打断了肋骨,此刻躺在家中。
马翠翠越说越有气,再也控制不住,打了刘演一个耳光,“你说你爱我,怎么又去招惹曹姬,你对得起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吗?”说话间,马翠翠哀嚎着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闻者心酸。
刘演盘腿坐着,闭嘴不语。侯军走到刘演近前,久久无语,泪眼婆娑,“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明明知道我和马胜都喜欢曹姬啊?”
马胜鼻涕眼泪一起流淌,“大哥,侯军和我都深爱着曹姬,你要喜欢,可以明说,咱们公平竞争,曹姬选了你,我和侯军半个不字都没有,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行径?”
马胜擦了一把脸,“我和你恩断义绝。”马胜转身离去,刘黄心恋马胜,只觉得马胜这一扭头而去,就会永不相见,刘黄想拉住马胜劝解,可伸着手,不敢再近一步,嘴巴张张,不知从何说起。
侯军双目失神,踉跄着走开几步,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一边是手足兄弟,心中艰难苦闷,侯军惨叫一声,顿足捶胸。
刘仲高喊起来,“马二哥、候三哥,我大哥一定是冤枉的。你们要帮帮他,你们再不救他,大哥就死定了。”
侯军摇摇头,“不,曹姬死,我心已死。”侯军佝偻着腰,脚步蹒跚,离开了大牢。
马胜收住脚步,回头哭了,姐姐马翠翠哭得成了泪人,“刘二哥,你说怎么办,我来帮你,毕竟我也是大哥的小舅子啊,我也想办法搭救他性命吧。”
患难见真心,那些在困境中不离不弃的人,才是此生最真挚的亲友。马胜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刘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