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与紫燕较量武技,无病酒意上头,性情奔放,与紫燕同乘一马,二人马上贴身短打,一路飞驰,惹得少女羞怒。
二人到了郊外,马下对战,紫燕攻击凌厉,无病也不还手,只是闪避。
无病喊道,“格斗难免的,我不是故意撕你衣服,你看我的外袍已经被你撕烂了。”
“我能撕你的,你不能撕我的。”
紫燕脸色发青,抡起钢环鞭,鞭鞭如风,足足一刻钟,气力不继,动作渐渐慢了,心道,“真是气昏了头,此子力量大,怎么和他比拼了耐力。”
无病浅笑,眼色深沉,暗道,“这招式和呼吸频次与我的功夫当出自同脉,果然关家武技遍天下,武功出玉京花。”
紫燕见无病嘴角含笑,很浅很浅,宛若穿过云层的晨曦,虽然不耀强烈,却暖暖地、慢慢地渗入到自己的心底。
紫燕讨厌这种感觉,虚晃一招,跳出了圈外,钢环鞭一抖,缩成一把三尺长的钢环剑擎在左手,紫燕盯着无病,眼光渐渐清冷,“从来没有男子触碰我衣服的时候,只有我拳脚招呼在臭男人的脸上的时刻。”
说吧脱下紫衫,两条浑圆的大腿上各裹了一条皮带,上面布满银亮亮一圈飞刀。
紫燕单手抡起衣袍,运转如风车,甩手一扬,紫衫飞到空中,阻拦住无病的视线,自己藏在了衣袍之后。
无病暗道不妙,只听到破空声来,无病不退不避,近前一跃,跳飞起来,将紫衫接在手里,紫衫在无病手中一分为二,两柄飞刀如银鱼穿空,扑面而来。
无病嘴角上扬,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拨开云雾见青天,两道银芒穿胸膛。武馆秘技。”无病早有防备,双手前探,如紫龙出海,各咬住一把银刀,轻松落地,耍个刀花,双手罩紫袍,银刀光灿灿。
“姑娘,你可师承关家武馆吗?”
紫燕气恼,“用你管,只有关家会这样用飞刀吗?”
无病闻言愣住,想想也对,武技传布天下,见得人多了,自会有人效仿,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武技变得更刁钻犀利,“我太武断了,得罪。紫衣卫,藏龙卧虎,特聘总教头门先生便是世间的绝顶高手,姑娘修习这等绝技,不意味。”
“哼,你还知道门先生。”
无病笑笑,飞刀交于一手,用紫衫擦擦额头的汗水,清香扑鼻,鼻翼微动,紫燕目光机敏,咬牙道,“浑蛋,你胆敢拿我衣服擦汗,找死。”言罢右手甩动,一枚枚五铢钱飞了出来,袖中藏着磨得锋利的五铢钱,颗颗是圆环飞刀。紫燕擅长暗器。
无病心道,“这衣服接的太对了。”长衫一抖,两柄飞刀飞出,击落数枚圆环飞刀,飞刀又见飞刀。
第二批五铢钱飞速而来,无病左右晃起如圆盾,叮当声响,五铢钱落地。
紫燕知道圆环飞刀无效,挥剑冲了上来,一剑横扫,同时右臂一抬,两支袖箭飞出。
无病想把玩的就是这袖箭和圆环飞刀。无病后空翻,双腿蹬向紫燕的双肩,紫燕侧身堪堪避过,无病的脚尖扫了左肩膀,无病的力量很大,紫燕只觉一痛,钢环剑掉落,扎进土地,只留剑柄在外。
无病单手撑地,再次一个空翻,这才稳稳立定。紫燕的飞刀又到了,无病扔掉衣服,空手接白刃。
无病先后接了十六把飞刀,每接一刀就反手扔出,飞一个个弧线从紫燕身边飞过,紫燕倒吸冷气,这飞出弧线刀的绝技只听说,却没见过。
只听笃笃笃的声响,飞刀戳在了紫燕身后的大树上。紫燕头发也散了,暗器也扔没了,力气也耗的差不多了。看着紫燕狼狈的样子,无病也不敢笑出来,只是淡淡说道:“今天打到这吧,长亭也不去了,我就住在启兰姐家中,随时可以赐教与你。”
无病说罢,突然一个健步跳到紫燕近前,一把抓住紫燕手腕,取下袖箭,“说好的,我把玩几天。”言罢一个极速跑,跳上紫燕的枣红马,使劲一夹马腹,枣红马奔跑起来。
紫燕气得说不出话来,右手食指中指放到嘴里,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枣红马人立而起,复又尥蹶子,无病故意坠落马下,滚在一边,拍拍身上的土,假装一瘸一拐的沿着来路走远了。
枣红马溜了回来,紫燕这才感觉心中出了点恶气,骂道:“怎么没摔死你,淫贼。咱们没完。”紫燕捡捡散落的五铢钱、袖箭,复又去树上拔那飞刀,紫燕一时愣了,十六把飞刀围着一个大树的结疤,布成了一个“谅”字,紫燕看了许久,取回飞刀,骑着马悻悻回了城。
无病抱着一摞纸回到启兰住处,洗浴焚香,驱散酒气,静下心来,写完了扁鹊内外二经,一张张拿起翻看检查着。晚饭时候,罗启兰独自回了家,见无病靠墙单手指倒立,笑着问道:“这一天这么乖啊,就在屋里写字练武啦?”
无病曲臂前空翻站起,“是呀,这一天太烦了,兰姐,梓桐呢?”
罗启兰抱着肩膀,“呦,挺想她的呀。”
无病一听知道罗启兰挑理了,赶紧走过来,揉捏着罗启兰的肩膀,“姐姐你辛苦啦,这一天公务繁忙吧,我这不是没见到你俩一起回来吗?”
罗启兰挪步躲开,“别动手动脚的啊。吃饭去吧。”罗启兰走了几步,“朝廷先给了你黄金五十斤的封赏,放在你的卧房了。”
无病呵呵一笑,“这封赏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兰姐姐给我的奖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