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倒是没有在乎余添的话,只是仰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还有没有告破的希望。”
就在此时,陈团的身影从众人身后出现,轻笑了一声说道:“张伍长,信我的,这案子,马上就要告破了!”
“什么?”
众人在听到了陈团的话之后,瞬间都睁大的双眼,转头看向一脸自信的陈团。
陈团将手伸入怀中,取出刚刚在草庐书架上得到的书信,然后挥了挥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在郭教习房间当中发现的书信,这上面,应该有本次案件的全部始末。”
众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皆是半信半疑,并未产生多大的反应。
可是,他们没发现的是,当陈团拿出这封书信之后,那位周姓书童,脸色顿时变得宛如金纸一般,浑身开始瑟瑟发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足以令他致命的东西一般。
“既然有了发现,那便抓紧时间回衙门。”
张凌对众人说道:“回去之后,将这些刺客打入大牢,然后抓紧时间查阅这些信件。另外,大春和小甘,你们二人,今晚对这些刺客突击审问,争取从他们嘴里撬点东西出来,明白了吗?”
“诺!”
众人轰然应允。
一路之上,碰到了巡夜的武侯和军卒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排查的。
但是众人都心系案情,没工夫同那些人扯皮,于是在经历了三波排查之后,张凌一声令下,众人将体内的真气灌注到了除邪司制式长袍当中。
顿时,长袍上的暗纹宛如活了一般,在夜色当中闪烁起了阵阵毫光。
陈团觉得这一幕新奇无比,于是便瞪大了眼睛看着,等到他看清楚了这些暗纹之后,心中对设计和制作除邪司制式长袍的人钦佩不已。
因为,暗纹虽说绣的是狴犴样式,但是在灌注入了真气之后,那狴犴仿佛便活了过来一般,在纯色的袍子之上奔跑跳跃了起来,不多时,那些线条纷纷炸开,在袍服上组成“除邪司”三个闪烁着毫光的大字。
果然,在如此做了之后,那些武侯和军卒们再也没有上来盘问过众人,反而在看到这三个字之后,纷纷如躲避瘟疫一般,急速地走开。
这时,陈团才更加了解到了除邪司在京城中的超然地位。
大约走了多半个时辰,众人终于回到了除邪司衙门。
竺春和甘涂二人,押送着这些刺客,往除邪司的大牢方向走去。
而陈团几人,却快速地前往值房。
来到值房当中之后,陈团将郭孝义所留的书信拿了出来,然后转头对着王德发说道:“王大哥,劳驾你将那本札记拿来。”
王德发点了点头,转身往案卷架子边走去,不多时便将那本札记拿了过来。
陈团接过札记,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请看,这封书信的字迹,和这本札记的字迹,有什么不同?”
众人纷纷拿起两件物品对照着看了起来。
不多时,张凌说道:“字迹十分相像,只是有些字的那一竖,书信当中是带锋的,而札记当中则收笔圆润,是藏锋的手法!”
“还有,札记当中,有些字的那一横是左高右低,而这书信当中的,也是左高右低!”
王德发比较了一会说道。
“难不成,这封信是陶安然写的?”
余添很傻很天真地问道。
王德发听到这话,当即便给了他一巴掌,说道:“什么陶安然写的,陶安然远在豫州,怎么可能来国子监写下这封信?!明明就是,这本札记乃是郭孝义假造出来的!”
“可是,不对啊!”
余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着众人说道:“他为什么要假造呢?一个报案人,勉强算是苦主吧,为何要伪造这么一本札记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掩盖他的目的!”
张凌双眼发光,对着众人说道:“这位郭教习,为的是让我们将目光,放在粉牡丹和陶安然的爱恨纠葛上面,他想转移我们的目光,从而达成他的目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余添终于问出一句比较有价值的问题。
陈团微笑着,将自己怀中所有的信件取出,摊开在了桌子上。
他指着这堆信件说道:“我想,这就是他的目的了!”
张凌众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拿起信件了起来。
不多时,张凌狠狠地将信件拍在了桌子上,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日,禀告路百户,发海捕公文,通缉国子监教习郭孝义!通知豫州除邪司,捉拿怀庆府安庆郡,郡监御史,郭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