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修冷冷的看了一眼钟山百尺兄弟二人,心中是焦急万分,随后又看了一眼龙一半,龙一半胸有成竹的准备着,对钟山百尺兄弟二人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此时此地联手抵抗方是上上之策。
拓跋少年死死地抓住石平平的袖子,焦急万分的说道:“我滴个亲娘,我们两个不会死在这里吧?这下要玩完了。”话音刚落石平平便轻声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教头心中已经有盘算。”
看着迎面而来的汹涌戾气所有人的脸都白了,这是何等的气势恢宏,这又是何等的浩瀚无边,戾气还未杀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迎面扑来,气息凝重且杀气无边无际,石平平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说道:“这就是高手的剑气余晖吗?今日一见就算是死也该值了。”
拓跋越川急忙大骂一句,“他娘的别放弃,你可是要成为剑豪的人!”石平平坦然一笑,笑容无奈中夹杂一丝的不屈,这一切也不过如此而已,当初是何等的恐惧死亡,如今死亡就在眼前想一想死亡不过如此而已。
石修接过话茬说道:“戾气是曾经埋葬在此的神兵利器多年引而不发的气息,人们叫它剑气余晖,经年累月之后就会是如此的场景,倘若在紫闲山外定会化险为夷,最多也就是虚惊一场罢了,不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想要化险为夷简直是难如登天。”
龙一半冷声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天人境界,虽然我没有二位的修为高深,可是要想在这剑气余晖中活下来,我们三个只能联手方可万无一失。”钟山百尺兄弟二人听了这话心头也是一颤,没想到所有的事都被这个叫龙一半的神秘家伙言中了。
就这样三个人联手在眼前形成一道无可逾越的光幕,戾气纵横无坚不摧,所到之处皆是土崩瓦解,龙一半见状急忙说道:“我们得让这些戾气出去,不然这甬道非塌掉不可!”
钟山百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紫闲山腹地深入山体五百余仗,山体的重量可想而知,可是四下望去甬道狭窄哪里还有闪避的余地,百尺紧咬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此地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五百丈的距离,就算我们三个都是天人境又如何能彻土移山?”
就在这时那青铜大门被戾气无声的割裂,紧接着大门被剑气碾压成碎片,随后门框也被割裂,最后连同门口的岩壁也是被畅行无阻、无人能敌的戾气一点点的碾压,最后皆是难逃瓦解成灰的命运。
钟山看的是膛目结舌,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龙一半心头大惊,脱口道:“这戾气是何等的恐怖强大!竟然轻而易举就把青铜大门瓦解掉了。”
就在大家绷紧了神经准备与这戾气斗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时候,葬剑台的门户又一次敞开,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如同那即将破土而出的神兵利器在向所有人挑衅一般,“我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那厚重的青铜大门显然是被戾气无声的捏碎,突然戾气运转的更加剧烈起来,除了眼前的光幕,戾气似乎把所有东西都碾压个遍,极速转动的戾气如同一股强大的风暴,那风暴中蕴涵聚成实体形状的风刃,就在这时众人皆是出了一把冷汗,那强劲的风暴突然转变了方向,径直向众人扑来。
龙一半眉头都拧成一块,如临大敌,冷声对钟山百尺兄弟二人说道:“那东西冲我们来了,能否踏进剑台的大门,就看这最后一搏。”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提住一口气,紧张到心都跳到嗓子眼儿,拓跋越川轻声问道:“能挺过去吗?”石平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与此相比我们实在是太过渺小,此时此地倘若没有教头与惩罚者,你我二人恐怕只有等死的份吧。”石平平痛恨着自己的渺小与无助,目光沉稳却锋利异常,就算自己难以抵抗突如其来的风暴,那么就算是死自己也总得看清是怎么死的不是?
风暴没给众人任何的机会,甚至没给喘息的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眼前,风刃猛烈的撞击、割裂着光幕,那撕打光幕的声音异常刺耳,如同铁球敲打厚重的玻璃栈道一般,那光幕似乎马上就会裂开碎掉;龙一半抵抗着风暴带来的全部攻击,钟山百尺兄弟与龙一半此时皆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尽全力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消玉殒,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出活路。
风暴挤压而来,整个紫闲山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山摇地动石平平与拓跋越川互相搀扶着站在原地,腹地内的众人更是艰难的抵抗着,似乎只要稍微松下力气,那么连眼睛都来不及眨就会被碾成粉碎。
龙一半咬紧牙关发出一声豹子般的低吼,挤出几个字道:“顶住了,接下来才是重头。”话音刚落风暴又是急转,由回旋式变成了冲击式,钟山见状脱口骂道:“这他娘的该不会是有灵性吧?竟然连怎么攻击都一清二楚。”
所有人在风暴改变进攻形式之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唯独龙一半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光幕突然发出了碎裂的声音,然后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痕,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痕扩散开来,龙一半站在最前端双眼略带惊恐,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