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钟山百尺兄弟二人说道:“挺住!”话音未落身后百尺突然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钟山脱口又是骂了一句,“妈的!是旧伤复发了?”此时的百尺脸色如同一张白纸,四肢更显无力,轻声说道:“西海岸险些要了我的命,没想到这个时候副作用发作,兄长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鲜血急喷而出。
钟山对龙一半说道:“我们顶不住的!”说完竟是自嘲的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真他娘的可笑,我们竟然会死在这即狭小又憋屈的地方。”话音未落只见钟山五指如钩,大喝一声,“我去他娘的!”力道突然暴涨,百尺见状脸色更显苍白,来不及阻止,喊道:“哥哥,不要啊!”
石平平与拓跋越川看的最清楚不过,只见钟山后背衣物爆棚,气息流转更是寸寸而起,气焰滔天把整个空间瞬间充满,光幕也在这一瞬间彻底碎裂开来,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岁的碎的稀里哗啦,石平平只觉得胸口发闷整个人都没缓过神来便直直的昏死过去,拓跋越川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刹那间僵直躺在了地上。
石修还想挣扎几分奈何自己修为还是差了些,依旧逃不过当场昏死的结果,不过却是昏死在石平平与拓跋越川之后。
百尺狂躁的吼道:“如此做会要你的命的?”突然脑海中浮现出西海岸与推动者的那一战,狂风怒号,那股强大的吐息竟是瞬间摧毁整个西海岸,连眨眼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们兄弟二人,倘若不是哥哥当机立断,恐怕世间从那天开始不仅不会再有西海岸,更不会有惩罚者的任何事迹。
现在虽然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却很难断定到底到没到一决生死的境地,那个叫龙一半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修为?刚才选择力扛这戾气风暴又是为何?百尺突然想起了哥哥钟山刚才的推测,这个叫龙一半的家伙难道真的就是推动者吗?
百尺艰难的拉了一把钟山,可是此时已经被力量附体的钟山哪里能感受到,龙一半如释重负的瘫坐在一边,擦了擦额头惊恐的汗水喃喃自语道:“这一手足够应付这风暴了。”
钟山双目放光,周身气焰如同被点燃了一样,燃烧的猎猎作响,与那戾气风暴纠缠在一块竟是不分伯仲,山石碎裂山体颤抖不停似乎随时都会崩塌。
还在外面徘徊的谢四海与黑衣少年端木青山更是难以立足,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地震了吗?”
“难不成是山体崩塌?”
两个年轻人紧贴着山体,等待着机会,恍惚间谢四海看到了葬剑台大开的门户,大吼道:“那里应该就是了。”端木青山顺着谢四海指的方向望去也看见了葬剑台门户的轮廓,一咬牙心一横说道:“拼了!这剑冢我必进。”话音未落御剑就要俯冲过去,还没御剑而去就被谢四海一把抓住。
谢四海来不及解释,只说了一句话,“那里现在去不得!”
端木青山仔细一看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道:“我滴个神,我要是去了岂不是会粉身碎骨?”话音刚落依旧是心有余悸,后脊背上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心中想的却是,“葬剑台怪没有人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放眼整个云荒能扛得住那纵横百里剑气的恐怕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谢四海眉头紧锁,思绪急转,自言自语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看向天空那在云层中急转的紫雷,那紫雷竟然凝聚了如此之久依旧是引而不发,是不是在等待这什么?接下来要考虑的可不是取剑的问题,而是自己能否全身而退紫闲山都是个问题。
端木青山手握黑剑伏在巨石后面,低头看着手中黑剑低语道:“难道我出了师,却取不来剑了吗?注定做一辈子黑剑?”九死一生的局面谁也不想,可是又有几个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修行固然重要,修为的深浅更是重中之重,现在的端木青山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当面对能够碾压自己的对手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当初修炼时所有的偷懒,虽然自己天赋异禀,但如果自己没有下功夫,依旧达不到今天的境界,换而言之,如果自己从修行那天便全力以赴,现在修为的高低应该可以纵横定洲以及那八百里妖城了吧。
葬剑台内,戾气风暴终于被钟山压制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贯通肺腑的清新与舒适,紫闲山终于稳定了下来,葬剑台也终于平静了下来,石平平与拓跋越川一一被龙一半唤醒,倒是钟山用力过猛昏死在青铜大门之外,七孔流血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