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强烈挣脱,跳上床窝在枕边,大狐狸眼儿瞪她一眼,便埋首于蓬松的尾巴里不再动弹,待东方雁沉沉睡去,狐狸才抬起头,用尾巴扫了扫头顶,竟然露出似是怀念似是复杂的神色,看着东方雁沉静的睡颜露出了三分温柔?实在是怪异,索性没人瞧见罢了。
时间如水,转眼到了第六日——画技考核。
今天的人还沉浸在昨日琴技比赛的惊艳中,即便在场都是心不在焉的,脑中回荡着昨天的弦音难以自拔,都有再听一曲的想法。直到比赛快要结束都没来得及回神。
宴方在院子里着手准备明天的武学汇总考核,剑锋飒飒,落叶纷纷,剑气掠过一片片落叶却只仿佛一阵轻风吹过,落叶甚至没有半分停顿,依旧悠悠落地,若是常人看来只怕是以为一剑落空,然而没人注意到落叶轻轻点地便从中心裂开一道几不可见的缝隙,再被急忙赶来的脚步轻踏零落,化成切口平整的两半……
“小宴!出大事了!”傅青松跳脱的跑来一把冲到宴方面前,她来不及收剑,急急忙忙撤回招式却一脱手甩脱了剑柄,插在一旁的树干上嗡鸣不止,近半入木。
傅青松愣了愣,歉意的看了看宴方,局促挠头,“额……对不起没想到你在练剑,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宴方似乎并不在意,平静的转回身,走到树干旁边伸手抽下了剑柄,看着树干上深深地裂痕蔓延至全树,不由无奈叹气,看着左手愣愣半晌,呐呐,“还是要用右手剑啊,左手剑剑势太过凌厉,误伤同门就不美了。”
“小宴!小宴!我说什么你听见没啊?”傅青松看着宴方出神吗,无奈的重复。
她终于回神,“啊?青松你说什么?”
“他说司马玄赢回了雪月莲,你需要的药大部分都到手了。”何嘉缓步上来补充道,看着布满细微裂痕的大树不由蹙眉。
宴方将何嘉神情收入眼底,却不打算解释。
她转手收剑回鞘,漫不经心的道,“司马玄赢了?看不出来他画画那么好??画了什么?”
傅青松含笑打趣,“小宴你猜猜看?”
她无奈失笑,“什么?山河图?仕女图?高山明月图?小桥流水图?”把所有种类猜个遍不怕猜不到。
傅青松摇头,兴奋道:“再猜猜?”
宴方神情疑惑,都不是?那能是什么?
“佳人采莲图!”宴旋迈步进来开口补充,唇角微抿有些不快。
宴方笑笑,“哟,采莲图可是经典啊,能靠这个赢得魁首,未免画技超群?”
宴旋冷笑,不知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语气中尽是尖酸,“是超群,超群得很。”
“诶?表哥你……?”话来不及说完。
司马玄踏入苑中,嘴角含笑,看着宴旋,眼底或是挑衅,“怎么?旋公子不爽吗?”
好在这个大陆玄和旋的读音稍有差别,否则整天玄旋玄不知道得多晕,宴方无稽的想。
傅青松则是一脸兴奋,“玄!你收的太快了我们都没来得及仔细鉴赏,不如拿出来瞧一瞧?”
司马玄却笑笑不语,显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怎么?莫非是哪的佳人舍不得拿出来品鉴?”宴方暧昧的笑,嘴上打趣道。
司马玄也是笑,“我画的这个人小宴你不是也认识?”
她来了兴致,“哟?都认识?那还不快拿出来瞧瞧?”笑着扳起手指,“我认识的人?秋狩上哪位小姐?忻雪?忻月?菲儿?崔家长女?鱼……”
他摇头浅笑,任宴方板着手指细数八年前秋狩上的官家小姐,却始终没有答案,也在暗暗心惊,就八年前见过一面的人,时隔多年记忆还这么好?
最后东方雁几乎数遍了当年认识的人,都没得到答案,不由严肃起神色,开口,“到底谁?不会是我家含儿吧,你可算了啊,含儿那么小?”
他也是无语,“这八年我也很少回王都,你以为是谁?”
“啊?你很少回王都?你不该一直在宫里吗?”她疑惑的问。
何嘉却微微变了神色,“呵呵别让他带跑了话题,快点拿出来展示吧!一会话题可又跑偏了不是?”他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宴旋一旁抱臂不语,宴方却扫了一眼何嘉几人眼中一闪,露出果然的神情却不露痕迹。
看司马玄随手抽出了画卷,几人几乎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画卷一展,可以看见白云朵朵天空湛蓝,有小亭一座独立画中,荷叶聘婷荷花摇曳,有小舟行于湖中,一女子身穿白衣半躺在小舟中,脸上半盖着一张荷叶,手中抓着个莲蓬随意的往嘴里抛着莲子。
舟中还有男子执桨,一旁含笑静看,面容不甚清晰,意境却无遮无拦的穿透了画卷,映入眼帘,她也不由低叹:好一副才子佳人图!
唯独美中不足画中男女不过都是年纪轻轻,男孩不过八九岁,女孩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不过确是好一副两小无猜的采莲图。
傅青松好奇了神色,“诶诶?玄,这男孩难道是你?这女子是谁啊?发小?”不免带了调笑,眼看话题就要跑偏。
何嘉也笑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司马玄不语但笑,看向宴方。
时间流淌缓慢近乎停滞,就在众人即将感觉奇怪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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