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阳终于从云后照shè出来,辉映着久违的阳光。虽然雨后的空气让人呼起来很清新,但看到地上到处的积水和淤泥还是让人感到心烦。
汉森从自己的帐篷里走了出来,发现营地周围已经筑起了一片围墙,这些围墙不到一人高,由削尖的木桩钉成,木桩与木桩之间有一只手的空隙。
“还是老样子。”他知道这是曼提拉为队伍中的步兵设计的障碍物。这支佣兵队伍包含二十个步兵,十个弩手,和九名骑兵,另外还有马尼德和他的十七口骡子。
“这点士兵是不可能安全走出这里的。”他想着。
汉森昨天问过哈弗斯,一个从法拉齐年轻时就开始跟随他的老兵询问了关于克雷斯堡的情况,知道了里面大约有两百名士兵,光骑兵就有五十人。“该死,年轻人。”那名高大的埃拉西亚人大笑着拍着汉森的肩膀:“我们这次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罗多克那里的白百合啦,城堡里一个老家伙做梦都想把大人的脑袋吊在城楼上。”
然而汉森却没有一点想笑的感觉,整个晚上,他都在思考如何击败城堡里的敌人。
“没有任何办法,光城堡里的骑兵就能把步兵冲散,步兵在平原上更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骑兵冲锋,总不能让每个人背着木桩前进吧。该死,步兵怎么才能在平原上打败骑兵。”汉森站在帐篷前,又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直到一阵噪杂的骡叫将他拉回现实,他朝营口看去,马尼德正牵着十几头骡子走进营门,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副近似呆滞的表情,黑sè的分头还是梳的那么整齐,仿佛昨天根本没有出过门。
“真是一个奇特的诺德人,我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汉森边想着边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法拉奇醒了吗。”整个营地里只有法拉奇直呼其名。”
“没有,他昨晚很晚才睡。”
“哦。”马尼德正准备转身离开,zhōng yāng帐篷的门布突然掀开,法拉齐走了出来,有点凌乱的头发和发黑的眼睛表明了他昨晚一夜未眠。他直接说道:“马尼德,你进来一下。”
马尼德将骡子的纤绳交给汉森,便走进了帐篷。
汉森牵着骡子走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将它们系在立柱上,然后又招呼几个在周围的士兵一块将骡子上的装载的货物卸下来,做完这些事后,他又向未完工的工事走去,看看还能不能帮上忙。
“不错的小伙子,不是吗?”一直静静注视着一切的曼提拉对站在他身边的哈弗斯说。
“是啊,大人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如果他死在这里,那太可惜了。”哈弗斯回答他。
“情况怎么样,马尼德?”法拉奇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毛巾扔给马尼德。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法拉齐。”马尼德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找了一块厚实的地方坐下来,丝毫没有领法拉奇的好意,而是将那条毛巾垫在屁股底下,然后懒洋洋的伸了一下腿将火盆往他的位置勾过来,他接着说:“你兄弟已经铁了心想要你的命了。昨天我在镇上转了转,置办了点货物,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个做买卖的说那个人,顺便打听点情况。但镇上的人似乎很怕你哥哥,我花了两个金币才让一个旅店老板开口。他告诉我:最近,有很多分布在周围的骑士和他们的士兵都在向城堡集中。还有,我走出镇子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再跟踪我,不过当我进了森林,那人就不见了。”
“这和我想的差不多。”法拉齐严肃道。
“接下来你想怎么样?事先声明一下,我可不会陪你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