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什么声音?”从文华殿跑出来几个侍卫在大呼在小叫,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童贯本人,旁边巡逻的兵士也自然赶了过来。因为延禧公主赵茵刚才的那一时激动声音高了点还是引来了麻烦。
“没有啊!没有什么人来过?再说了这大白天的有人早就被发现了!”是另外一个侍卫头领在回答。
“不对!我明明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的?难道是因为这几天过于紧张了,出现幻觉了在文华殿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童贯摇着头不可思议地返回了殿内。
“你想干什么?自己找死还是想让我和你皇兄赵佶现在就翻脸,兵戎相见,又或者想让你们赵家江山土崩瓦解?”
危急中长士青的反映自然是间不容息地出手点了延禧公主的哑穴并一把抱住她以最快的速度飘离了文华殿,直到隐藏在一座假山背后才来得及说出这样一句话。事急从权,既不能让丫头莽撞行事又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自己来过这里,更不能让外面巡逻的士兵看到。
“我实在是气不过不是!这帮家伙简直卑鄙无耻,荒唐透顶,都是他们把皇兄带坏了,才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坏事!不杀了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延禧公主赵茵直到现在还在愤愤不平。虽然也有表演成分,但看出来肯定不全是装的。
“你一直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有必要现在就翻脸吗?想想看现在翻脸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来到这里与他们虚与委蛇,主要还不是不想和他们翻脸更不想亲手埋葬你们赵宋江山而做最后一次努力!至于你家皇兄是什么人你有数我也有数,谁带坏了谁还真难说!”既要劝解她不要轻举妄动又要不失时机地讨价还价、表功买好,这样才能让丫头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和贴心。
“你说的容易!敢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他们竟然如此要我如何对得起你,如何对得起自家姐妹?我又有什么脸面在长家待下去?”女人毕竟是女人,关键时刻总是考虑这些鸡毛蒜皮。
“我说我家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怎么真的变成了个小媳妇了!要是像你这样遇到这点事就要死要活的我都死了多少遍了。想想看!我们专门出来为了什么?我一个自喻为有通天彻底之能的人物竟然像个傻子似地被童贯等人玩弄于鼓掌之上,不仅傻乎乎地奔波了好几个月,还为自己捡了几粒芝麻而沾沾自喜。君不知把真正的大事全给耽误了,现在人家盟约已签了,国策已定了,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成了阶下囚我还不能表示愤慨,你说窝窝囊不窝囊?找你的逻辑我是不是该拿脑袋撞墙才是!所以我说咱们两个败军之将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相互安慰、相濡以沫一下就算了!”劝解安慰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长士青已经有点不知所措。
“这不一样的!让自己人骗了和让对手耍了当然不是一回事!让对手耍了那是你技不如人,让自己人骗了那才是真伤心不是吗!”再强的女人还是女人,伤心抹泪好像是她们的特权。
“你这就是在自找不愉快了!想想看宋徽宗赵佶的所作所为和你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你虽然过去姓赵现在可是姓长、是我长士青的媳妇。你可要摆正位置,自从你嫁给我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们长家的女主人,娘家的事能帮自然要帮不能帮也不用勉强。至于宋徽宗赵佶的为人早在他当皇帝之前你我就已看得透透的了。与其说他是被一帮小人夹裹着办坏事,倒不如说他们本身就是物以类聚,一丘之貉。他宋徽宗赵佶才是他们其中的真正首脑,是那帮奸臣的集大成者!所以他要能把你我当成心腹除非公鸡能下蛋,不是不办我们那是时机未到,以你的聪明应该早就明白只是抱着一丝幻想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索性就一切见怪不怪,更不必耿耿于怀!”
事到如今,长士青需要跟延禧公主开诚布公了。
“难不成真的只能这样再无回旋余地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于心有愧,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如此忍辱负重,好心没有好报不寒心才怪!”延禧公主赵茵还是拗不过这个弯来。
“行了!不要再自己找难受了!你我夫妻之间谈什么有愧无愧的,我们本就一体,就该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如果你真的感到欠我点什么的话那就以后在床上好好地用心表现,让我终生感受到我家延禧夫人的柔情蜜意就是!”一面紧紧地抱住身边这个佳人一面如此安慰着。
“都坏死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正经。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天大的事你都能和这件事联系的上,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嫌害臊!”终于破涕为笑,转阴为晴。这就是女人!天大的委屈只要有丈夫的一句话就足够。
“可得说好了!咱们今天就立竿见影!为夫我可是好久没有与我家延禧夫人亲近了,现在就有点急不可耐。咱们赶快回去办正事去!”嬉笑怒骂、半开玩笑半是糊弄终于将丫头安抚了下来,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皇宫回到了逍遥客栈。既然什么已经公开了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那还管是不是大白天马上就翻身上床翻云覆雨起来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双双精疲力竭进入梦乡。延禧公主可能是因为皇宫里出的事有些内疚所以特别卖力,而长士青则因为已经探听到了红玉她们三个的消息再加上盟约的事情也基本上尘埃落定所以也是心无旁驽尽情享受。何况与一个丫头单兵教练也是比较罕见的事自然激情澎湃,尽兴发挥。
天近黄昏的时候两人才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客栈管事已经早就等在了外面,手里还拿着几分拜帖。虽然长士青奉行从不与朝中官员交往的原则,一是话不投机再就是免得宋徽宗猜忌,但还是有些故交好友闻讯而来。当然了也有部分地方官和朝中不怕受到牵连的正直官员的拜帖,出于对他们的安全考虑长士青仍是一如既往地全部婉言谢绝。自己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请客吃饭,找到人后他几乎一天也不会呆在这里。倒不是担心宋徽宗报复,毕竟现在还没有翻脸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主要是军政大计急需做出相应的调整的缘故。因为三五年后就要与女真人真刀实枪地见真章了,有针对性的改革和训练已经是时不我待。
“师傅大哥有什么打算?难不成就呆在这里守株待兔?”小酌几杯后延禧公主又开始说话了。
“守株待兔显然不是为夫的性格,但是现在也不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你也听到了童贯的谈话,要想找到人质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登门公开要人更不可行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承认,除非我们想和他们立即彻底翻脸、除非我们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不然只能给他们打太极,以拖待变,等他们失去耐心的时候再打出我们的牌!反正他们也不敢把她们三个怎么样而且他们要想过我的地盘就得先把人给我交出来!当然趁这一段时间我们先做多方侦查,说不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把人救出来也不一定!只是做这件事只能是晚上进行,不单是要躲开他们的监督关键是因为这需要动用丐帮和我们在汴梁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又绝对不能暴露,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恢复了一下午自然精力变得非常旺盛,长士青又开始不厌其烦地和延禧公主交谈着自己的打算。
“救人的事我自然明白也不太担心,你知道的我最担心的是什么?”毕竟血比水浓,都这个时候了延禧公主还是忘不了她的赵家江山。
“为夫当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们现在的关键是要救红玉她们三位,至于与你皇兄赵佶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太复杂我自己也没有想好今后该怎么办所以现在根本不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也不想骗你而且现在也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我与他们的关系很多时候并不取决于我想怎么做而是取决于他们留给我的选择是什么,你今天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该明白他们的立场,如果我根本就没得选择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我的口头禅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就呆在房间里给我打个掩护我得到丐帮分舵办点事,如果可能还会到童贯的府邸看看,我就不相信有了目标我还找不到人被关在哪里!”
延禧公主赵茵心里想什么长士青当然清楚,说到底还是想调解与宋徽宗的关系,尽管她自己都非常清楚这已经近乎天方夜谭。这个时候长士青能做的只能是先把她的嘴堵上,免得说起话来伤害感情。
见到了久别多日的易大彪以及汴梁分舵的梁舵主自然是一番寒暄,几多感慨。然而没有时间抒发感情了,需要做的实在是太多。简单地感谢过易大彪他们送去的信息以及多年来的工作之后,长士青立即发出了几分指令让丐帮弟子迅速分传各地有关人等。
一是让呆在徐州的花和尚尽快赶来汴梁待命。需要有个外来的生面孔帮忙以便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粗;
二是通知逍遥钱庄汴梁总号的钱掌柜以及负责整个逍遥系统产业运营的逍遥派弟子,尽速落实将逍遥钱庄及其整个逍遥产业的真金白银除了少量用于维持经营的银两外其余全部运往江南,最好转移到大理分号;能处理的财产也折成现银运走,部分骨干人员的家眷也陆续向南转移。
三是通知各地主要军政官员一个月后秘密到邯郸北平王府聚会,商量和部署新的大政方针。
四是通知方腊小心戒备,防止官军再次偷袭。
既然与女真一战不可避免长士青当然要未雨绸缪了。
令人失望的是尽管这一两天来丐帮弟子到处打探却几乎没有打探到任何有关红玉她们三个有用的消息。看来童贯这小子说的不错,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偏偏童贯本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手下能人众多有深居简出,一般的人等根本就不可能对他进行真正的监视。无奈之下长士青除了吩咐大家继续密切注意童贯府邸和皇宫之外实在没有好招,这件事情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乏善可陈而且说起来还令人恼火。一是长士青一连五天夜探童贯府甚至还亲自盯了童贯三天的稍,但结果还是令人失望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似地,每天除了入朝议事就是回府休息,偶尔到同僚或下属哪里喝喝酒拜访一下,几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也没有和任何可疑的人联系过。一切都是滴水不漏,遇到这种主长士青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既然没有直接证据而且又不能翻脸所以长士青也不能抓住他逼问,总的来说那就是一筹莫展。
当然长士青也不是没有想到来硬的甚至想给他弄几篇生死符,但转而一想又放弃了。因为他明白像童贯这种又臭又硬的且有点**,说好听点那是有理想或着信念的家伙家加上本身又是个阉人,连被割掉男人的那种物件的罪都受得了得主即使严刑逼供也未必能有效果。弄不好老小子万一真要给自己来个玉石俱焚,破罐子破摔,自己还真是被动。关键是自己不能不顾忌红玉她们的安危不是吗!
没有办法长士青还是决定改打皇宫的主意,希望在这里找点线索。然而连续几天夜入入皇宫蹲守仍是毫无消息。万不得已他还接受了延禧公主的建议对宋徽宗实行疲劳骚扰战术,每天白天都由延禧公主赵茵出面到皇宫找宋徽宗赵佶要人,希望他不耐烦了一时兴起同意放人。怎奈对方好像早预料到这一招似的先是推三阻四最后竟然干脆借故不见了,至于要找的人只是推脱正在寻找一有消息马上就会告诉长士青云云。
最关键的是远在江南的方腊和他的夫人竟然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们的两个宝贝女儿方金枝、方玉叶被绑架的消息,不但不停地派人来询问让人烦不胜烦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断定绑架者就是官府朝廷,全教上下一时怒火冲天纷纷要公开扯起造反的大旗,打进汴梁救人,原本已定的韬光养晦的战略已经名存实亡。至于萧峰哪里也是不断有急报传来,全是大辽天祚帝兵败的消息。一时间好像辽国大部就要被女真人控制的样子。
这真是内外交困,前后夹击。自从进入这一世来长士青还没有过如此狼狈过。偏偏又因为红玉她们三个丫头自己无法分身,真是彻底的进退两难了。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被动下去,必须想点办法才行!”两周后的一天下午,长士青终于做出了决定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怎么?难不成师傅大哥有好办法了?”一听长士青在自言自语,坐在一边的延禧公主马上来了精神。
“办法没有想到但是绝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想法把水搅浑然后才能见机行事。”长士青也没有多少把握地回答道。
“这不等于白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有了妙招了呢!”延禧公主不以为然地说道。
“圣旨到!”夫妻二人正在议论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太监们的公鸡似得叫声。
“奉天承运道宗皇帝诏曰。明日良辰吉时,道君皇帝在皇宫紫宸殿为嘉德帝姬赵玉盘、荣德帝姬赵金奴、安德帝姬赵金罗、茂德帝姬赵福金举行订婚仪式,请北平逍遥王携王妃延禧公主届时观礼!”
“老子这里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他老小子到有雅兴为女儿举行订婚仪式,这不是存心给老子找堵吗?切!跟我玩心理战老子才不奉陪呢!不去!不去!不去!老子才不给他捧这个场呢!什么他妈玩意?正事不干净搞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不就是公主吗叫得好好的偏要改名叫帝姬什么的?要我看她们所以最后被女真人掳作军妓恐怕就是被这个名字给闹的!”
送走传旨的太监后,长士青顺手把那份圣旨扔到了地上就差用脚踩了。
“我说师傅大哥你就积点口德吧!她们这些晚辈又没有得罪你你咒她们干什么?人家爱叫帝姬又怎么了?干嘛总是军妓、军妓的说她们,再怎么说她们也都是我的侄女不是!”
一听长士青又旧事重提延禧公主也有点不愿意了所以也是一顿指责。也难怪长士青在这里牵强附会,你说这宋徽宗赵佶真是有点神经,非要在正和三年(1113年)下旨让他的女儿们不再叫公主统统改成帝姬什么的。长士青的一顿嬉笑怒骂也就是有点借题发挥发发这几天的怨气而已。
“我咒她们干什么?本身就是事实还用得着我咒!告诉你吧不仅是她们四位连同剩下的十几个什么公主呀、帝姬呀,包括哪些还在襁褓之中赵佶的女儿们不久都将会一古脑地被女真人掳进洗衣院成为军妓!”
一不留神长士青又说漏了嘴,都怪自己这些天心情太差不然也不会这么不注意。虽然一说出口就知道惹麻烦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不是!怎么就没有想到旁边的延禧公主可是人家的亲姑姑啊!
“事实,什么事实?你再说一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延禧公主赵茵知道这里面确实有故事开始不依不饶了。
“口误!口误!是我口误,咱不说这事了好吗?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咱们明天去参加这个观礼,不去白不去。再说那么多人参加说不定能探听到点消息也不一定!”没办法只能靠分散注意力来挽回了。
“不对、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不成连我都不能说吗?”延禧公主赵茵何等人物岂能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不是我不说,是不能说,再说说了也没用不是!你难道忘记了我在朝议时就数次提到过这件事,最后还不是被人说成是装神弄鬼吗!这种预测的事只能到时才能验证而我又拿不出证据所以我也只能提及而已,你总不想为夫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受到惩罚吧!”没有办法只能含糊地交代了。
“如果夫君认为不便不说也罢!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儿听天命了!只是既然这个仪式就是为了气你的你心里不舒服不愿意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自己去就行。当然了你也可以陪我进去之后自己在皇宫转转看看有什么疑点没有,如果实在无聊去看看蹴鞠也好。通常这种订婚仪式前后总有几场好的蹴鞠看,就当散散心吧!”延禧公主赵茵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更不厌其烦地替长士青考虑着。
“要我看你皇兄还不至于只是为了向我示威才兴师动众搞这场订婚仪式,还是四位公主一起订婚。说是鸿门宴也不太像毕竟迄今为止他的人尚未向燕云十六州出发。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也得采取点预防措施免得童贯他们有诈,毕竟这么多天了我怕他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再就是他们也可能会以南方方腊问题为借口做文章。所以我们一是要早去争取巳时以前就进去以便有时间察言观色,再就是进皇宫后咱们两个分开行动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尤其是如果遇到麻烦你就想法赶快脱身,且不可恋战更不要对你的皇兄抱任何幻想!”
长士青说的一本正经不只是因为不想让延禧公主再纠缠数年之后靖康之变的事情,主要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得、得、得,就照你说的办!我想他们还不至于现在就对你动手吧!咱们明天正好去打探一下不行就赶快走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就不信他们会为了三个女人得罪你北平王!”
“话说得不错!问题是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她们三个人就在他们手里,这帮小人如果就是打死不承认与此事有关我又有何办法?否则我才不会立于危墙之下在这里受这么长时间的窝囊气呢!行了!一切等明天再说。花和尚你去把我前几天夜探童贯府邸的时候从被击昏的童贯家里侍卫身上剥下来的那几套服装和腰牌拿给丐帮汴梁分舵的梁长老,让他派几个精干和身手好的弟兄换上并搞三辆带篷子的马车于明天一早埋伏在皇宫东华门出口处,人就藏在马车里准备接应!记住不管是马车也好、壮丁也罢所有的东西都打扮成童贯府上的样子以便万一被发现也不至于追查到我们。”
一切都开始变得非常微妙所以长士青每一步都开始谨慎行事。随着逍遥系统的产业开始逐渐转移和一些重要人物也开始转入地下,朝廷势必也得到了消息。不知道童贯他们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这些信息才有所行动的,自己这方面现在一切都得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因为红玉她们三个还没有消息长士青恐怕早就金蝉脱壳,龙回大海了。
宋徽宗的女儿、大宋当朝皇帝的帝姬要订婚那是多大的事情何况是四个女儿同时举行这一仪式,皇城自然早就忙活开了。一大早整个皇城都开始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些皇亲国戚更是一大早就进入皇城。毕竟是皇族的订婚仪式自然得由他们先来帮忙张罗或者道贺,至于文武百官则要到上午正式仪式举行时才能入内恭贺。
按照昨天夜里谈定的计划进入皇宫后长士青就与延禧公主兵分两路,延禧公主赵茵自然进入了那些皇亲国戚的圈子里和昔日的亲朋好友寒暄问候,长士青则借故脱身而去。自己在这些人里面本身就是个外来者,从来不和他们交往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所以和他们站在一起反倒觉得不便。自己正好在皇宫里信马由缰好好转一转,说不定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一定。
当然了,分手以后他先找了个角落给自己画了一下妆,虽然说不上完全易容但换上一件管家下人穿的衣服,贴上一撮小胡子也担保有人不能把他认得出来。
躲开热闹的人群先从南到北,再由西到东几乎把皇宫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现在除了宋徽宗的内宫外好像都看过了,红玉她们三个丫头该不会藏在内宫里吧?也不知道长士青何故突然有这么个奇怪的想法,难不成就是因为宋徽宗轻佻浪荡,**成性?又或者这小子恐怕也猜出来了那个刘美人是被长士青横刀夺爱意在报复?不过他马上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甚至为自己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感到可笑。三个丫头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他宋徽宗在胆大包天也不敢开这个玩笑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过无论如何大白天长士青也不能和不敢进入只有皇帝妃子住的内宫,倒不是怕几个侍卫何太监而是没有这个必要和注意自己的身份。真要打探也得晚上悄悄地进行才是。
“咦!怎么前面那个院落里那么吵闹?该不会有什么情况吧?”
长士青一面自言自语一面飘身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赶去。
这皇宫还真是别有洞天!不是因为随声跑过来长士青还真没有把这个从外观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院落当回事,甚至也许根本就不会进来。
等穿过一个圆形拱门后长士青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落四周鲜花环绕,中间则是一块很大的草地。草地中央大约有十几、二十个少女在做着一种游戏,旁边还站着一些下人打扮的丫鬟宫女和小太监,甚至还有些几岁的孩子在哪里大呼小叫充当啦啦队一样的角色,刚才听到的吵闹和欢呼声应该就是她们传出来的。也许是看者和参与者都玩得太高兴了,竟然没人发现长士青来到她们的身边。
穿过花丛来到草地旁边长士青终于明白她们是在干什么了?原来是宫内的一帮女孩子在玩宋代有钱人最喜欢的蹴鞠。也不知是什么人创造了这样一种游戏,几十个人弄个线球在哪里抛来踢去玩得不亦乐乎。老实说这根本就不像是踢球而是想在玩游戏,就想后世踢毽子的那种,还争来抢去的一点也没有竞争性。尤其是由娇滴滴的女孩子来玩更显得阴柔十足说是后世的艺术体操也差不多。真不知道是什么狗屁砖家竟然能把这种东西与后世的足球相提并论,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足球是宋代人发明的,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像是韩国棒子在哪里痴人说梦。
长士青上世是不踢足球的但并不阻碍他对足球的喜爱和成为忠实的球迷,当然并不包括臭不可闻的本国球队,所以有点情不自禁的就驻足观看起来。
看得出来这就是一帮女人在这里随便玩玩,虽然表面上是一场一本正经地有攻守双方的比赛。因为长士青一打眼就发现那支进攻的队伍人员的组成就有问题,不仅高矮不一而且显然还有好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另外一支队伍虽队员相对平均但好像踢得一点也不卖力,更多的时候都让着对方。看了一会长士青才有点明白了敢情第二支队伍是在陪太子读书。
“没多大意思!”看了一会长士青低声自语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不好有人偷袭!”刚转身走了没两步长士青突然暗道一声因为他已经感到背后一个暗器飞来,虽然速度不快魅力也是平平但准头确实不错而且目标竟是自己的脑袋。
以长士青的功力和对敌经验那早已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岂能被这一小小的暗算击中。只见他身形一歪右手轻轻拍向那枚来袭的暗器将它推出墙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是因为它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力量,没有拍回人群是怕伤了他们。毕竟自己现在是客人万一伤了人面子上也不好说不是。
等手掌一接触那个所谓的暗器时长士青才明白自己确实有点草木皆兵了,这哪是什么暗器不就是那只那帮女孩子玩的线球吗!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这帮人也太霸道了,自己也就是随便看了一眼至于把它当成暗器踢向自己的脑袋吗?虽然不至于出人命但谁又能保证不把人吓出个心脏病来。
“哪里来的无赖竟然这么不懂礼貌,偷偷地看我们蹴鞠不说还敢把球给击飞!赶快跟我站住!还我们的球来!”一个细细的、充满霸气和刁蛮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声望去长士青发现是一个十三四岁参加踢球的小姑娘双后插在腰上,胸脯一挺一挺地喘着粗气在哪里呵斥着。虽然身体发育已经成熟尤其是身穿运动紧身衣时确实显得有点让人喷火,但从她的言谈举止上看无论如何都还是个孩子,而且是那种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主。如果长士青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她将球踢向自己脑袋的,是不小心踢飞了还是有意为之只要天知道了。
“哪家不知礼数的疯丫头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们蹴鞠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在下也就看了两眼你小丫头至于这么恶毒非要向我的头上踢?还要我还你的球?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今天不替你父母教训你几下才怪!”长士青虽然不想惹事但平生最恨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主,何况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哪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
“哎哎!还翻了天你!信不信我叫侍卫砍了你的脑袋!小李子、小顺子,先给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暴打一顿再说!”小丫头口气越来越大,竟然招呼旁观的太监帮忙动手。
“茂德帝姬就算了吧!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我们犯不着为这个外人大动肝火,让人把他撵走就是!再说了咱们帝姬队就要赢了比赛了可不能让他搅了咱们的好运气!就罚他把球给捡回来就得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在劝解着。好像很知书达理的样子。
“算你小子运气!不是嘉德帝姬姐姐讲情我今天可饶不了你!快去把球给我们捡回来!我们一定要把宫女队打个落花流水。”又是那个叫什么茂德帝姬的在讲话,不过语气已经和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