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瞪了一眼蔡琬:“成何体统?哼!”又对韩炜说道:“孟炎,勿怪……”
“咦?父亲,您怎么不尊称凉公呢?”
“老朽……老朽……哼,孟炎乃老朽爱婿,自然不用见外。”
“哎?这还是我亲姐夫呢!父亲自身不正,何以正人?”
“岂有此理?你要气死老朽吗?你……你”
韩炜一脸苦笑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斗嘴,很是无奈。不由得咳嗽一声:“嗯哼……嗯哼。”
蔡家父女这才意识到有些尴尬。
蔡邕一抱拳,笑道:“哈,现眼,现眼。让凉公见笑了。”
韩炜起身施礼,说道:“岳父何必拘礼呢?琬妹说的不错,一家人嘛,大可不必如此。”
蔡琬奉上香茗,笑到:“就是,还是姐夫通情达理,哈。”
韩炜压了压茶盅,而后问道:“岳父大人,这凉儿之事,因何而起?”
蔡邕喝了口茶,抚须说道:“孟炎,凉儿一向稳重,今番鲁莽伤人,也是迫不得已。琬儿,你亲眼所见,还是你跟孟炎说说吧。”
蔡琬将阴瑜轻薄荀采的经过,如此这般的告诉了韩炜。
韩炜听后,拍案而起,说道:“狗屁鮦阳侯!以为孤好欺辱不成?”
蔡邕咂嘴说道:“孟炎休恼,如今这阴瑜已然受到了教训,难不成还要取他性命?”
韩炜眯着眼,冷哼一声,说道:“哼,那又如何?当朝国丈伏完如何?伏均如何?别说他这一个什么狗屁鮦阳侯了!”
“可当年孟炎不是也并未杀了伏均?唉,如今都进了王公之位,怎地还如此莽撞?孟炎呐,你这性子着实要改改。”蔡邕劝韩炜道。
韩炜听后,才平复心情,冷静下来,又说道:“岳父,这董承、刘备一党牵连甚广,今日之事,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蔡琬美目眨了眨,开口道:“嗯,姐夫此言有理。正是董承之子董先找来的种辑、吴子兰。而种、吴二人是二马并行齐至书院门前,应该是早有勾结。”
蔡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果然如此!孟炎,你要早做打算了。”
韩炜点了点头,思量着是不是要在朝中清洗一波了。
正在这时,蔡邕之弟蔡谷进来说道:“兄长,射声校尉荀棐带兵围了书院,讨要阴瑜。如之奈何啊?”
韩炜一拍脑门,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孤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孤去看看吧!”
这荀家书香门第,从荀氏八龙这一辈到香君荀彧,哪一个都是温文尔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唯有这一个荀棐,弃笔从戎。
自幼习武,骑得烈马,开得硬弓,掌中一杆浑铁金钉槊,如臂指使。精研兵书战策,深谙练兵之道。年纪不大,便出任射声校尉,在射声营中深受将士爱戴。
也是荀家唯一一个从军之人。同样,他也是荀采的亲哥哥,极为溺爱荀采。
城门校尉调兵,整日住在军营之中的荀棐岂能不知?即刻派人打听。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多时,消息传来。荀棐桀骜不驯,听闻妹子受辱,岂能善罢甘休?随即暴跳如雷,即刻点兵出营,声称要砍了阴瑜的狗头。
难道荀棐如此冲动,就不计后果吗?
就凭着颍川荀家为后台,能有什么后果?更何况,还有凉武成公亲自出马。
这种阵势,够阴瑜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