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着,就这么饿着,就这么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渐渐的上官松的体力不支昏倒在了路边。睁开双眼的时候是一堵白色的墙壁,自己的手臂上正在输液,睡的是一个病房,放眼望去,这里绝对不是医院,因为这里没有医院的规模,而这里也绝对不是民居,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出它的有条不紊,它的井然秩序,这里只能是一个地方,就是军营。
上官松虚弱的喊道:“报告!”
门口还真有一个士兵,或许是来看病,或许是接受任务暂时照顾这个得了疟疾,而昏倒的老乡,这么一喊报告,门外的年轻士兵进来看着上官松抄着一口南方的口音道:“报告什么东西,你的病好了,我们送去你收容所。”
上官松苦笑道:“新兵战士上官松前来报到!”
这么一句话过去,这战士显得不淡定了,这可未必是好事,要知道,部队有着严格的兵员选拨和录取的时间,没听说那个兵在第一批新兵已经服役半年多了才赶到部队的。
可这个兵也不能放任不理看了看上官松问道:“你说,你叫什么东西?”
上官松苦笑,叫什么就叫什么呗,还东西,名字怎么能是东西呢?算了,人在矮墙下只能低点头吧道:“新兵战士上官松。上、官、松,上官松。”
无奈上官松只能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这个战士才挠着头的离开,当然没有人怕上官松起来跑掉,因为疟疾这种病,没治疗好之前,想走,那太难了。
而那士兵离开后,大约半小时的时间,两个上尉军衔的军官赶到了医院,他们围着上官松看了起来道:“你说你叫上官松?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上官松?”
上官松也愣住了?我,我都是上官松十九年了,我还得证明一下,可我的随身物品悉数丢在了路上,没有身份证,没有军官证,没有工作证,这可怎么证明啊?
上官松摇头道:“我证明不了,我的随身物品都已经丢在了路上,如果贵单位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可以核实北大荒农垦建设兵团xx驻地xx团,团长姓许,联系的号码是xxxx。”
两个军官在本子上记下了上官松所说的一切,对着上官松点了点头道:“安心养病,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上官松听着这话有点别扭,其实这真的很别扭,可是这种别扭又找不到什么破解的办法,真的只能是一口吞下一只死耗子,剩下的事就是自己一个恶心着。犹如后世里,一些只能部门要求办理一些证件的百姓提供,证明自己是自己,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单身,自己离异之后未在婚,这都十分的讽刺。可现在上官松就遭遇到了这一切。
因为有保密条例的限制,两个上尉军官自然不能直接的拨打电话给友邻单位,而是打给了团部,直接与团参谋长取得了联系,当然,团参谋长是知道上官松这个兵的,在得知了上官松病情很严重之后,联系时任团长会同政委一同前往上官松此刻正在接受治疗的医务所。
这种事不稀奇,团长关心自己的兵这没错,关键是,团里一二五号首长一起赶到这才有点奇怪呢。一个首长来表示慰问也就算了,可这一次来仨。
一号首长自然是团长,二号首长是政委,三号首长是副团长,四号首长是副政委,五号首长是参谋长。这个顺序大家记住了,或许便于我叙述下面的故事时使用代号。而上一级别的建制也不复杂,就是师长,政委,副师长,依次延续。至于其他的后勤部长,犹如作战部长,犹如情报部长,等,都不在首长之列,虽然是首长,但是不直接参与领导部队。
看见几个首长一起来看一个病号,此刻几个号称兵王的人凑在了一起,他们再猜上官松的身份,然而,还是毫无头绪,几个号称兵王决定探探路,在首长们离开之后,他们翻墙进入了医务所,月亮高高悬挂于天际,门开了,几个人蹑手蹑脚的进来,在月光的投影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卧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