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吹过,使得黑色里的树枝叶哗啦作响,呼地一阵,随后没有别的声音,深秋的原始老林不应该这样沉寂,昆虫哪里去了?野物纷纷逃散,费豁亮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不会这样,费豁亮难以避免的揣测可能是由于他的缘故,这里生态被改变,这就意味着那朵精灵知道了他的到来,以及他的目的。
这就意味着那朵精灵有她自身的思想。
费豁亮的感觉有点乱,曾经不止一次怀揣侥幸的调集魂魄来过这里,入夜后此间的那种欢畅与今夜大不同。
之前把这件事想得简单了。
费豁亮收拢神识,魂魄归身,调息备战。
月光亮了起来,树枝叶泛起暗淡的光芒,莽河区域起了水雾,月光下水雾轻漫,飘柔很像是一条吃饱了的大蟒蛇。
悬崖下的洞窟地势微高,百十米高大粗壮的树木遮天蔽日,此刻在月夜之下显得格外阴森,洞窟也在月色阴森的阴影下,夜幽然,色昏暗,一个人费豁亮多少还是有些神惧,有些恐慌,想尽快把事办了,尽快走人。
这种恐惧与生具有,即便是大西山的气息已经贯穿了整段莽河,费豁亮依然感到恐惧,毫无缘由的恐惧着某种说不清楚的东西,这种害怕不需要理由,尽是一些无根无据的东西在作祟。
月光恍惚,空里出现流云。
洞窟似有冷风流出,费豁亮突兀地感觉着后脊有些阴冷,眼前的林子依然沉寂如初,空旷的黑夜景物变得似有似无,仿佛隐藏着某种玄机,使人难以想象某种物质的存在。
看来也就这样了。
费豁亮在洞窟前面的乱石堆点燃江尚飘给的艾草,召唤湛蓝的精灵,随着艾草冒出青烟,很有意义的事情就这样开始了,墟鼎脱离真元,魂魄随后尾随主导墟鼎,擒拿精灵主要靠魂魄来完成,魂魄距离费豁亮越近,魂识也就越强大,因此费豁亮将不惜余力地接近天地生成的圣灵之物,那一朵湛蓝的精灵。
准备已就绪,艾草已点燃,想象中的湛蓝即将出现,费豁亮有些小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和谨慎,莽河出现的迹象暴露了那朵湛蓝的精灵绝对不是一件小玩意;绝对不会轻易的臣服与他费豁亮。
精灵仿佛知道他来了,像是做了准备。
这种准备是对抗。
此刻,大概隐藏在某处漆黑的角落窥视着没怀好心的费豁亮,伺机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费豁亮强大的魂魄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墟鼎也没有,大西山盘踞在莽河的气息仿佛遭受了什么东东的压制形同散沙一样不作为,相反莽河的水雾渐自渐浓。
艾草燃烧着,像支燃烧的香烟。
黑色惨淡的森林貌似一潭死水,一点风动都没有,往日满天飞舞肆意的萤火虫仿佛都已经死光死尽,月色恍惚,隐隐约约散发着某种神奇。
艾草燃烧殆尽,费豁亮十分不安地捻动手指,大西山地核的能量窜动起来,费豁亮蓄势待发,自己成了小丑或者废物不要紧,问题的核心关系到江尚飘前辈的妙算,他的小脸可以不要,猥琐成习他从来都是不要脸的人,江尚飘就不一样了。
费豁亮企图放倒眼前的树木,逼精灵现形;企图砸乱沉寂,兴风起浪,挥洒能量搅一搅。
就在费豁亮举棋不定的时候,莽河渐自渐浓的水雾出现大面积曲变,大西山嵌入的气息率先而动向莽河挤压造成浓雾坍塌的场面。
费豁亮的神智微微一亮。
西山势大,莽河势弱,否则大西山的气息进不了莽河区域,就像费豁亮一样,进不了莽河。
道理都一样。
精灵势弱,弱者屈从强势,天地礼法大道理,都是这一方水土养育的生灵抵御外强是应尽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