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强凌弱,欺男霸女的事情,一直以来是费豁亮深恶痛绝的事情。
此刻,龙珠悬浮在费豁亮的面前散发着光芒,白光清澈略有晦暗,像是很憋屈墟鼎就在她的下面,伺机把她装了。
龙珠束手就擒,当莽河的气流吹刮过来龙珠的核心异常突兀地冒出一丝猩红,白色的光芒越发晦暗,原本清澈的光流逐渐混沌了起来。
大树上,费豁亮负手而立,皱了眉,随心意,江尚飘的意图难以继续;顺性情,费豁亮平起双手,掌心外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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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相比开始容易得多。
月色下,一条人影踏树而去,树梢在月色下颤动。
树枝头,龙珠雪亮,骤然间暴起一道璀璨的闪电,闪电照亮了莽河,照亮了费豁亮离开的背影。
费豁亮就这样走了,放下了唾手可得的精灵。
精灵用白色的光芒照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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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里费豁亮离开了莽河,离开了柳家堡,放下了柳家堡里的人,放下了莽河以及那里的精灵。
费豁亮踏月色踩月光回到了榆阳城,回家,家里没人,父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者是被余静溪的母亲也是江之秋的母亲静月带到了某处。
江尚飘安排的事情,费豁亮深信不疑。
费豁亮在家自己动手做饭吃,吃饱喝足心无杂念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费豁亮回到榆阳城目的是要找到闫冠新,这个人不能让他再活着,本来他就不该再活着,眼下直接威胁到他的家人,费豁亮觉得这件事不容迟缓,斩草除根,连着远大榆阳分支一块做了。
榆阳城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榆阳城。
清理榆阳城是件大事情,费豁亮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来回想了两遍,之后把家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裤出门去了政府大院找地方大员傅龛灯。
昨天,费豁亮弃盔卸甲,不辞而别,逃兵一样逃离柳家堡。
今天,事情发生了变化费豁亮想回去,回去需要理由,走的时候没脸没面,现在要回头回去,柳家堡始终是柳家堡不是旅店。
好在眼下有一条现成的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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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龛灯在午休,和前次一样费豁亮来见傅龛灯来得无声无息。
还是那间房,宽大,优雅,宁静。
傅龛灯没有表现出惊慌,连一丝不快都没有,十分温和,沏了两杯茶一杯给了费豁亮,一杯自己喝。
这使得费豁亮确实难以相信这样坦荡的官员会做出什么违心,或者是亏心的事。
傅龛灯笑了笑,就像是见到了多年的故交。
“张德雄在你哪里,好用吗?”
这是第一句话,傅龛灯说了出来,问费豁亮:张德雄在你哪里好用吗?
这话问得,就好像他和费豁亮是一个整体。
窗外阳光大好,强光经过窗帘的过滤抹到傅龛灯穿着睡衣的身上和没有遮掩的脸上,的确也是一片大好,好得费豁亮不忍破坏,寻思傅龛灯即便有错也是情有可原。
“做人不易,想要做到周全更是不易。”
傅龛灯温和地看着费豁亮,接着说:“榆阳城表面风和日丽,暗地里波涛汹涌,很多事情被上方左右,我觉得我很没用。”
傅龛灯笑着,像是在说道别人的事情。
费豁亮一句话没说,傅龛灯却说了许多,很像是傅龛灯来找费豁亮,倾述。
这是傅龛灯的地盘,费豁亮没有理由不让他说,当然,傅龛灯不是话痨,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先前有些热闹的气氛开始漠落,费豁亮是带着杀气来的,杀气阴寒。
傅龛灯静静地看着费豁亮,他的话说完了,现在他等他说。
“远大作恶。”
费豁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希望您能出面驱逐远大榆阳分支处。”
费豁亮再一次笑了笑,说:“远的不说,远大暗地里的勾当也是不好明说,那么就说这次远大榆阳分支对杨焰的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