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在宋漳身上一点,把他的穴道解了。
宋漳全身有些僵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头也不回,叫道:“史源进来!”
史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当看到从中州带来的十个高手全部倒在地上,立即紧张地拔出了刀,“大人,你没事吧?”
宋漳指着地上有气无力的三个地境高手,“你去把他们杀了。”
史源大骇,“这……我们怎么能擅自杀大内高手,大人别怕,外面有一千五百个弟兄,只要这三个……”
“混账!”宋漳斥道,“这十个大内高手,分明是被魔海龙宗杀的,他们舍生忘死,为国慷慨赴义,实乃我辈楷模。回头我一定向圣上禀明,当然在剿灭魔海龙宗一事上,你也是有功劳的。”
史源见到四人一团和气,瞬间明白过来,倒抽一口冷气,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向剩下的那三个大内高手走去……
天色微亮,道上空无一人。
雷大义道:“我有点想不明白,宋漳再厉害,也总不能睹住上千人的嘴巴,挡住上千双的眼睛吧?”
班文柏道:“他只要能瞒住一个人就行了,哪管这上千个人,时间一久,再多发些银子,谁也不会再提起来。”
雷大义愤愤道:“真是一个狗官!”
班文柏道:“而且是一个有骨气的狗官,这种人若不死,以后定是权倾天下的人物。”
雷大义道:“话也说得太满了,我看未必。”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班文柏道,“宗主,我也有一事不明。”
江拾流笑道:“你说。”
班文柏道:“宗主百毒不侵,若不揭穿宋漳的诡计,直接把他灌醉,然后我们再大摇大摆地回海龙宗,这样岂不是没有了后面的许多麻烦事?”
雷大义后知后觉,点头道:“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江拾流道:“这次没有了麻烦,那下次呢?”
班文柏眼睛一亮,笑道:“还是宗主深谋远虑。”
雷大义却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江拾流道:“只有把他所有倚仗的东西,全部逼出来,然后再全部摧毁,才能让他收起所有的坏心思。”
班文柏道:“这就好比一个赌徒,腰缠万贯的时候,总想着赌一把,等到把银子输得一干二净,才会幡然醒悟。”
江拾流从腰上取下一个锦囊,交给班文柏。
班文柏打开来看,里面全是拇指大的珠宝,颗颗晶莹圆润,价值不菲,“宗主,这是何意?”
江拾流道:“海龙宗从头开始,正需要很多银子,你们商量着用吧,不要太败家就行。”
把金银珠宝还给百姓一事,不可能分毫不差地还给每一个人,因此还倒搭进去不少银子,海龙宗现在确实相当困顿,雷大义和班文柏为此发愁了好多天,现在江拾流给的这些珠宝,不仅可解燃眉之急,还能充当长足的发展之本,不禁都有些高兴起来。
雷大义心中早已有了计划,说道:“不如我们先在浦阳城内开一个大酒楼,以现在海龙宗之名,定有很多人捧场!”
班文柏道:“剩下的银子,就用来扩大伊满师傅的铁匠铺,不一定只打造刀剑等兵器,也可造一些铁锅、铁掀之类的东西,凭伊满师傅的手艺,生意也会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