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翼将拓拔跬扶起,欲问缘由,只见拓拔跬慌忙的抓住拓拔翼的手,对拓拔翼说道:“少主赶快率领族人离开柯最部落,不然危险呀!”
“此话怎讲?”拓拔翼疑惑不解。
正待拓拔跬要对拓拔翼解释的时候,那边一名近五十岁的壮硕男子在一群护卫的拥护下出现在这里。
他是柯最,曾是檀石槐非常依仗的干将,与阙居,慕容部等共同号令中部鲜卑。
檀石槐死,和连子承父业。提拔亲信,打压老臣,令他们很不服气。
“你在说什么?待在吾部,汝等有何危险?”柯最显然听到了拓拔跬的话,脸上阴云密布。他最近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脸色更差一分。
“跬,不必瞒着,吾等能存活,全靠大帅。”
拓拔翼出言说道,他们拓拔部的衣食住行全靠柯最,他怎么敢与柯最翻脸。
“和连单于率领数万骑兵要与汉国和亲,大帅可曾知晓。”拓拔翼发话后,拓拔跬知趣的向柯最坦白。
“怎么不知?为了汉人的女人,不仅送汉人牛羊黄金,还把自己能调动的士兵几乎都调动了。在草原上传的沸沸扬扬。单于如此荒唐。”柯最嗤笑道。
“谬论啊!和亲怎么会带如此多兵力?和连要迷惑大帅,趁大帅不提防,与汉人刘凡一前后夹击大帅,吾鲜卑部,就是前车之鉴!”拓拔跬因为伤心,竟嚎啕大哭起来。
拓拔跬言落,不管是柯最,拓拔翼,还是周围的众人,无不是由惊转怒。
“汝何出此言?依据何在?”柯最急问拓拔跬。
“吾原在战斗中被汉军所俘,因懂汉人语,被从俘虏中选出,汉人逼迫我为他们寻找到单于庭的近路……”
拓拔跬回忆起来,慢慢的将自己在汉近三个月的经历全盘托出,前因后果,令人唏嘘。
拓拔跬说的有理有据,偶尔还失声痛哭,让人身临其境。虽是一面之词,但这足矣牵扯出太多。
“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和连啊!吾拓拔从西部迁来,与世无争。吾等同源而出,竟下如此狠手。”拓拔翼掩面说道。
“吾早该想到,阙居不久前传话说汉人以金银珠宝赠和连,原来那些金银珠宝是不择手段而来?上天保佑,亏汝从魔爪中逃出,不然的话,过几天就是和连和刘凡分我财宝之时。”柯最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过他并没有紧张。
“和连和刘凡两人势大,就算事先设伏,也无法抵挡。请大帅带领部落离开这里,率领吾等加入东部鲜卑联盟,不再为和连臣。”拓拔翼见机对柯最建议道。
君谋臣,真是寒人心。
事实上,和连虽总是说欲恢复父业,再统鲜卑。但他只敢骚扰一下汉境,威吓一下小部落。欺软怕硬罢了。
“离开?吾为什么离开?吾柯最本部虽然不敌和连,但也有兄弟,他想偷袭吾?吾今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柯最面色一狠,对自己儿子道:“带吾信物,求见阙居,慕容硖,将今日之事全盘拖出,分析利害,请求他们一起出兵,攻打和连。”
唇亡齿寒,阙居、慕容硖都是精明之人。和连昨日对付拓拔,今日对付他阙居,明日就会对付他们。
他们三部每一部都有骑兵两万到三万,联合在一起,根本不怕和连、刘凡。
“父亲大人放心。”柯最儿子转身离开。
“犬儿,吾敬檀石槐单于,可你却寒吾等之心,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吾不义。”
柯最对麾下令道:“提控弦两万,准备与盟军汇合,共袭和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