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你怎么来了?”
刘立打算装麻。
“老爷莫不是还没听说?”
“听说什么?”
“乐哥儿啊,他又被抓进牢里了,我那可怜的娃儿啊,刚从天牢里出来,就又被关进了县衙,咋这么命苦啊…”
好吧,对于曹月娇来说,刘小乐肯定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别人,是这个世界…
果然,不等刘立开口,曹月娇继续哭诉:“我那可怜的乐儿,从小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你说他打人我还信,杀人他哪有这胆啊,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老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一旁的管家阿福这时候开口了:“老爷,从昨晚到今天这两件事很蹊跷,二少爷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虽然不学无术,偶尔…咳…欺男霸女,但是不是这种杀人满门的歹毒之人,恐怕当中定有隐情!”
刘立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为人呢?他真正气的是这小子吃一垫他不长一智啊,好了伤疤忘了疼,刚从天牢里出来又进了勾栏里。
也有十六了,要不等这事儿结束去给他说个媒?好让他收收心。
好吧,咱们刘老爷属实想得有些多了,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还不知道呢。
“这样,阿福,你去查查少爷这两天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事,矛头都直指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家阿福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的,留下我们刘老爷一人独自安抚着夫人。
“我真的不是想去逛窑子!”
下邑县牢房里,刘小乐激动地看着隔壁房间的牢头,奈何人家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照业的刘小乐这次还真不是为了逛窑子而逛窑子,只是根据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他昨晚晕过去之前,就是在泠音馆里喝酒听曲儿。
他今天本想去找找有什么线索,当然了,也顺便一饱眼福,长长见识啥的。
可不曾想,又被人摆了一道。
看样子,这背后的老贼是恨小爷不死。
刘小乐恨恨地想到。
人家多次想置他于死地,可刘小乐压根连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无力感快把他逼疯了。
下邑县的知县姓冯,今儿个下午,在后堂摸着鱼,打着盹儿,幻想着下卯后,跟泠音馆的小翠兰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正做美梦呢,下属突然进来禀告,说是有人击鼓。
怒不可遏的冯知县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搅本太爷的美梦,先打个五十杀威棒再说。
上堂一看,来人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青天大老爷不好了,我刚路过陈老四他们家的时候,撞见一衙役装扮的人在里面行凶,你们快去看看吧,我怕去晚了人都被杀光了。”
那还得了,听到治下发生了如此恶劣的凶杀案,简直不把本太爷放在眼里。
“张龙赵虎,你们带上两班衙役,给本官速去去捉拿恶贼!”
“遵命!”
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领命后,带上十几个衙役出门了。
然后就遇到了捡佩刀的刘小乐。
不由分说地把他抓进了大牢。
本来冯知县是想把刘小乐抓回来,立即上堂审问,逼他…啊不,说服他认罪。
不料还没等升堂,主簿就说,门外有两名绣衣使者,点名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