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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萦回点头：“这和人一样。”</p>
其实并不知道操纵着一切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偶然看到了希望就去追逐，哪怕失败也前赴后继。</p>
被天命玩弄于股掌中。</p>
蒋兰宫耸耸肩：“没错，和人一样，所以养人要给他们希望，又不能让他们太过满足。在他们胃口还小的时候给一些小恩小惠，让他们知道你能给他们利益。而当他们尝到甜头开始贪心的时候，就要吊住他们的胃口，驱使他们付出更多才能得到赏赐。这个时候即便他们做了更多事，得到的还是那么点，却依然不会离开。因为他们已经相信你会给，并且其中付出的越多，他们越会不甘心舍弃既得的好处，和未来的预期。”</p>
他看看鱼接着说：“不过人比鱼聪明得多，他们知道是谁给了好处，所以会主动取悦那个给他们好处的人。然而鱼又比人幸运得多，因为鱼本身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取悦给它们吃食的人。”</p>
杜萦回听完才觉得，自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p>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总被他玩弄在股掌中，蒋兰宫就是自己的天命，自己就是那条满怀期待的鱼。</p>
“我要怎么取悦你？”杜萦回问。</p>
蒋兰宫笑道：“亚父开窍好快。”</p>
“和你待久了，怎能不变聪明些。”</p>
蒋兰宫一指水塘：“你和这些鱼一样，游就行了。”</p>
“那还挺省事的。”</p>
蒋兰宫狡猾地瞥了个眼神：“只是不太省劲儿。”</p>
“我有的是劲儿。”杜萦回说着朝他扑过去，蒋兰宫又一个闪身躲掉。</p>
杜萦回发愁：“这是做什么，开始吊胃口了？”</p>
蒋兰宫笑眯眯地不答话。</p>
杜萦回看着这些欢腾的鱼，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日不是弄了满园子的毒气？鹭鸟可以飞走避开，这些鱼不能，怎么会没事。”</p>
蒋兰宫：“我放出来的毒气和血毒不同，虽也是从呼吸和皮肤入体，却不能入水。这样一来，毒气便不怕被雨水冲散了，鱼自然也没事。”</p>
杜萦回明了，又问道：“毒气五步之内倒地，两个时辰就能溶蚀脏器，那血毒有多么厉害？”</p>
蒋兰宫坐在石头上，伸手朝他要瓜子仁，答道：“那可是，厉害得不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