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颜扛着耙子晃来晃去:“八州上除了叛贼,谁会承认杜远亭是那个宗主?”</p>
“不认他也不该认我。”杜萦回道。</p>
“那你是什么?”</p>
杜萦回指指蒋寻棠:“我是他——师父。”</p>
慕修颜十分意外地“哦”着。</p>
“你就是一坨屎。”蒋寻棠朝他做唇语。杜萦回还是听见了,顺手朝他丢了一块石头,余讳两只手都背着他们没法挡,石块正好打中蒋寻棠的脑门。</p>
蒋寻棠“嗷”了一声,杜萦回看着小杜的反应,结果对方竟然没理,接着在赶路。</p>
杜萦回见他注意如此集中,觉得事态不妙。</p>
“别的通道”,还有多少条?</p>
“还有路,不过也许会被亚父说中。”蒋兰宫传音入耳,“能出去的路恐怕只剩下一条了。”</p>
小杜摇出泣血剑剑锋,蒋兰宫仍用传音道:“看来允老板被害之后的这段时间,犯人筹备了不少。”</p>
顺着他指的方位,杜萦回又远远看到一片石堆。</p>
杜萦回闷头想。杀人、堵路、画阵,做这些是为了什么?</p>
画阵暂且可以认为是临时的,另外两样,则是蓄谋已久。</p>
赌坊是消息的汇集地,若给蒋兰宫传信的负责人死亡,意味着从花会甚至更早以来的时间里,无尽洞天得到的消息都可能是误传,甚至赌坊已经成了其他势力的中转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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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极其严重的事故了。</p>
杜萦回转身望向慕修颜:“你认得赌坊老板,能不能说说?”</p>
慕修颜笑道:“凡是来过的客人,谁不认得他?你不妨问问棠少君。”</p>
杜萦回觉得“栖虹”在这儿,慕修颜可能怕说错话,便把疑问的目光转向蒋寻棠。</p>
“我来玩儿的,又不是天天出今天这等事,怎会招惹到他。”蒋寻棠道,“允老板怎么了?”</p>
杜萦回:“死了。”</p>
蒋寻棠懵了:“死?刚才他不还上楼去了吗?那不是他吗?”</p>
慕修颜还是不正经的强调,指着小杜道:“你看这个还在到处走呢,他是不是你栖虹师尊?”</p>
“但是俑脸上都有纹路。”蒋寻棠在脸上比划着。</p>
慕修颜忽然掀起自己的面具,杜萦回面前他也这么干过,然而这个时候再做同样的举动就显得非常可疑。</p>
他脸上没有任何魂拓的痕迹,只露出一个亦嘲亦邪的笑容,道:“那可未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