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看他这副德行，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把人骂个遍？”</p>
沈赐：“他不会骂君上。”</p>
慕修颜：“蒋兰宫！我、操、你爹！”</p>
杜萦回：“……”</p>
沈赐：“……我还是低估了慕督主。不过讲道理，这也不算骂君上。”</p>
杜萦回想：是啊他爹是我，到底这不绕回来了么。</p>
至于另一个爹，估计蒋兰宫会兴高采烈送他去掘坟睡尸。</p>
前提是有尸就好了。</p>
“慕容与你好像比别人亲近一些。”杜萦回看着沈赐。</p>
“哦？杜公哪里看出来的？”</p>
“上次吃火锅也是咱们一起。”</p>
“我不觉得火锅和我与慕督主之间有何关联。”</p>
杜萦回想想道：“你负责魔道，他以前是修魔的，你们早先没有见过？”</p>
沈赐颔首：“魔修者众，我怎能随便挑一个就有私交。”</p>
“沈鹤钦！你敢说没有！巴山……咳咳咳咳……巴山是谁带你见到的明如玉！”慕修颜抬手指他，差点扑进锅里。</p>
沈赐不假思索：“嗯，栖虹？”</p>
“滚你老子的栖虹！咳咳咳……”</p>
杜萦回听了一会儿：“看来慕督主和青冥君对守口如瓶的界定不太一样。”</p>
慕修颜抓着桌子抬起头来盯着沈赐，眼中血丝密布，嘴角一勾笑得像只吃人的鬼：“这算什么秘密，长生崖之战前青冥君可是在蜀川人尽皆知的大人物……君上派你去不是盯着单弦的，而是让你找那个继承了单弦衣钵、被他藏起来的小鬼……”</p>
沈赐转向杜萦回：“慕督主已经辣糊涂了，什么话都说，杜公莫要见怪。”</p>
杜萦回一点都没见怪：“这也算不得什么。”</p>
“沈鹤钦……就算巴山没人记得我，你也该记得我……”慕修颜的嗓子跟烧了没什么区别，喘口气都带着刀剌一般的哑音，“做你的线人，到头来是被你打折了手脚从悬崖上扔下去，真绝……哈哈哈哈……”</p>
杜萦回诧异：“我发现蒋殿手底下这群人互相之间都有仇啊。”</p>
沈赐：“并非如此，可能只是与慕督主有仇的人太多了，才给杜公造成了这种误会。”</p>
慕修颜辣烧心了，抠着嗓子往旁边吐。</p>
杜萦回也懒得管慕修颜了，扭头问沈赐：“你俩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不过既然说到了，我就问问，那个明玖，究竟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