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赐的脸隐藏在面纱里，让人看不出乾坤。</p>
“若知道明如玉有何特别之处，我也不会一直在抓他的事上寸步难进了。”隔了一会儿后他说道，“单弦为什么会选择他，我们一直都不清楚。当初在慕督主协助下找到他以后，君上让我们采取的策略是观望，直到长生崖一战，才确定了他是单弦的继承者。”</p>
杜萦回：“到最后才确定不是蒋殿的性子，之前呢？为何就是不防备和控制他。”</p>
沈赐：“君上担心对这个孩子动手，会是与单弦僵持状态破裂的一击。所以不到需要的时候，不要去拂单弦的逆鳞。”</p>
“蒋殿这么怕单弦吗？”</p>
“君上并不怕单弦。”</p>
“那么他为何如此小心翼翼。”</p>
“当年周遭对君上皆是虎视眈眈，连君上攻打巴山都是冒险，杜公怎能判断，君上是在小心翼翼，而不是擒贼擒王，韬光养晦直击要害呢？”</p>
杜萦回疑惑。</p>
他以为沈赐会在这个问题上疏漏，毕竟能知道单弦与蒋兰宫之间那个不可说计划的人，除了单弦与蒋兰宫本人以外，就是沈赐最有可能。</p>
连杜萦回自己在知道了之后，都觉得蒋兰宫对明如玉的做法太过小心，那么沈赐或许并不知道长生崖一战是有意为之？</p>
杜萦回转头看看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慕修颜。</p>
“我并不是为了逼问你才到这里来的。”杜萦回道。</p>
“我知道，杜公是为问出何堂主的情况而来。”</p>
“你知道？”</p>
“稍稍推测便可得知。若我在此地不方便杜公问询慕督主，我便不再打扰。”</p>
杜萦回不觉得现在慕修颜嘴里能问出点什么了。</p>
“蒋殿也知道我一直在想这件事。”</p>
“所以君上准许杜公与慕督主小坐一叙，也是给杜公这个机会。”</p>
杜萦回猜测他与蒋兰宫平时究竟花多长时间聊闲，怎么什么都理所当然地知道一样。</p>
可是蒋兰宫偏偏什么都不和他杜萦回说。</p>
沈赐的面纱微微飘动。</p>
“但愿他能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蒋兰宫传音沈赐，语中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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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清醒过来的慕修颜来说，刚刚经历的是世上最残忍的酷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