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宫：“目前还不明朗。亚父也清楚，尚未成形的妖兽一般都藏在灵脉深处，突然逃窜，要么就是藏身之地被强大外敌侵入，要么，就是灵力不足以支持修炼了。”</p>
杜萦回：“但长白是海宁州最强大的灵脉之一，即便孕育上万年的灵兽妖兽，也不能耗尽。”</p>
万远楼：“所、所以不对劲。”</p>
灵脉没有问题，那只有另一个原因了。</p>
“目前只是长白山一带出事，没有蔓延到别的地方。不妨再等等，若是人为，不会只有一次。”蒋兰宫说，“至于郡督主们，由说客帮你讲通就好了，远楼舟车劳顿，先去歇歇。”</p>
万远楼感激地望着他。</p>
“亚父，师门难得一聚，你今日就陪陪远楼吧。”蒋兰宫看看杜萦回。</p>
“成。”杜萦回答应着，三人都起身。</p>
临行，杜萦回轻轻环过蒋兰宫：“可能喝顿酒，不过反正醉不了，晚上还是回来。”</p>
“亚父今夜随意，明日不要误了时辰便好。”蒋兰宫并不推拒。</p>
杜萦回低头贴近：“还是回来。若时辰晚了你不在殿上，我就到寝宫请安，然后我去哪儿，你说了算。”</p>
万远楼看着他俩挨得那么近说话，小小惊讶之后，便忽然明白过来。</p>
杜萦回侧脸去亲吻蒋兰宫的眉梢，蒋兰宫的目光忽然转向万远楼，发现被看到了，却不惊不躲，对万远楼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p>
“去吧。”蒋兰宫扯扯杜萦回的袖子，“远楼等你呢。”</p>
杜萦回慢慢放开手，陪同万远楼走出大殿。</p>
两人顺着天君殿前阶往下走，万远楼时不时瞥瞥他。</p>
“想说什么？”杜萦回猜了个差不离。</p>
“师伯，你、你和阿殿……”万远楼合拳碰了碰两个大拇指。</p>
杜萦回点头。</p>
万远楼笑了笑，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早就该这样了。”</p>
“早就？”</p>
“嗯。师伯喜欢阿殿，我们早、早都知道。”</p>
杜萦回扶额，原来上辈子除了自己，谁也没骗过。</p>
“可是师伯这么喜欢阿殿，当年还、还让他去荆州？”万远楼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