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过节的份上，杜萦回给他取消了午休，改成这一天提前结束。</p>
“今天连翘会不会带粽子啊……”蒋寻棠没急着走，坐在院中的树荫下眼巴巴望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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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辟谷，吃什么粽子。”杜萦回也抱着琴跟他坐在树荫下。</p>
“辟谷……不能吃谷物，那我吃别的没事吧。”蒋寻棠说着伸手在怀中掏，摸了个网兜出来，他居然藏了两颗鸭蛋。</p>
“嘶……”杜萦回觉着他藏东西的本事越来越大了。</p>
蒋寻棠掏了一个出来劈成两半，递给杜萦回一半：“要不要吃？”</p>
杜萦回看着那油亮诱人的软蛋黄，心道不吃白不吃，接了过来。</p>
“蛋都分给你了，弹二熊吧。”蒋寻棠说。</p>
杜萦回抱着琴木用手指节敲了两下。</p>
蒋寻棠眼珠子翻成了鱼肚白。</p>
“这人……”他说着往旁边挪了个转身，不理杜萦回了。</p>
杜萦回静静看着他腰间那柄鞘上泛着鱼鳞般光泽的灵剑。</p>
“杜岸。”蒋寻棠背对着他说，“你前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p>
杜萦回拍着膝盖：“说不明白，别的好多人都想成为我那样的人，可是我只想当余讳那样的人。”</p>
“余讳那样的？”</p>
“种种地，打打架，守着自己人。”</p>
蒋寻棠啃了一口咸鸭蛋，嚅嚅道：“你连天君哥哥都守不住。”</p>
“你说对了。”杜萦回低头看鸭蛋，“最该守住的时候，我没守住他。”</p>
蒋寻棠侧着点身子回头看他：“你到底干什么了？你是不是跟些女人纠缠不清……”</p>
“我一辈子也没沾过女人。”</p>
蒋寻棠被他的坚决说愣了。</p>
“那……到底……”蒋寻棠想了想还是不说了。</p>
杜萦回朝他看去，蒋寻棠又把头扭开了。</p>
“你想知道你爹娘是谁？”杜萦回看穿了他的心思。</p>
“我不想知道。”蒋寻棠垂着头，“我有天君哥哥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