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宫的眼神看得他背后小风冷飕飕。</p>
“哦……那姑娘几天前发现人没了的？”杜萦回恍然。</p>
蒋兰宫摊手恭喜他开窍。</p>
杜萦回放下筷子：“走，打听打听去。”</p>
蒋兰宫将他按住，杜萦回正疑惑，忽然听见动静，原是那一桌的修士们在付账离席。</p>
“你我太过扎眼，不合适问话。同样有打草惊蛇的风险下，督院盘查虽容易引起戒备，却比无关外人询问来得合理。”蒋兰宫解释，“说不定对方早就提防督院，反而会自以为有对策而放松警惕。”</p>
杜萦回猜到是他传音下了令，便不作声，看着修士们分路，两个朝城外走，两个去对街卖醋铺子盘问。</p>
“小妹，仙君来咯，和他们说说。”大姐欣喜。</p>
看来这街边铺子都和修士相熟，三言两语的功夫，那小妹便肯放心将私事交代。</p>
“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一个修士问。</p>
小妹：“长得好乖哦。”</p>
修士：“怎么个乖法？”</p>
小妹：“十六七，比我还小点儿。白。”</p>
修士：“可否再详细，有什么痣、胎记、伤痕、残疾之类的？”</p>
小妹有点扭捏，不断看着大姐。</p>
另一个修士请大姐回避，大姐甩甩手走了。</p>
小妹等着大姐去了街对面，才点头：“有的，他总遮着一只眼不叫人看。可我救他的时候，看见那只眼红得吓人，怕不是瞎的。”</p>
杜萦回听到立刻起身：“错不了，是明如玉。”</p>
蒋兰宫不像他那么急，搁下饭钱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沈鹤钦已经去了，你我不必着急。”</p>
那老板娘虽走出来，却还在这边店门口竖耳朵听着那小妹说什么，不听不要紧，一听气急败坏：“死娃儿！好心看你可怜，还想给你说个良人，原来你赖上个独眼龙！”</p>
一喊整间冒菜店的人都朝那边看去，小妹让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钻进铺子里大哭。大姐追上去抓人，修士赶紧把两个女人拦住。</p>
“今天不打醒你就愧对你死了的老汉！”大姐气得拿鞋底子照小妹抽。</p>
“慢着。”</p>
两位修士闻声立即躬身让道。</p>
蒋兰宫上前一发弹指，银针正中那小妹额间，将人戳昏过去。</p>
大姐吓呆在旁，杜萦回抱剑跟来。只见蒋兰宫扶着小妹肩头，拨开眼皮，那里竟然不见眼仁，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灰烟似的邪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