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听这话味道不对:“你我萍水相逢,怎会认为我蠢?”</p>
明如玉目指沈赐:“他说的,你放肆、无耻、蠢。”</p>
沈赐叹气,明如玉赶在他还口之前呛声道:“幼稚。”</p>
沈赐无可奈何,闷头消去符阵,攥着笛子思虑许久,道:“杜公。君上让你套明如玉的话,你倒将君上的事说了个遍。”</p>
杜萦回不慌:“你不也顺着我说了?”</p>
沈赐颔首:“沈某只愿君上不再为前尘所困,故与杜公做个交换。还请杜公今后,谨言慎行。”</p>
忽然间三人同时仰头望去,一束光随敞开的门投入地窖。</p>
“鹤钦,传音不应,可是在与亚父他们聊什么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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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沈赐匆匆迎上前去,“属下知罪。”</p>
蒋兰宫眺一眼老老实实的杜萦回和明如玉,疑惑:“鹤钦何罪?”</p>
沈赐俯首:“杜公来后招惹灵霓、言语不端,属下见其无心履行君上的吩咐,情急之下与之产生口角。以防万一明如玉动作,故设了阵法隔断地窖,导致未能接应君上传音,属下……愿听凭君上惩罚。”</p>
杜萦回跳下石床跟着他演:“张口就告状,真不出我意料,是个没种的。”</p>
沈赐宰了他的心都有,然而为了不让蒋兰宫起疑,只能憋着。</p>
“有啥大不了,我也没种。”杜萦回说罢,深情望向蒋兰宫。</p>
明如玉从头发缝里看戏。</p>
蒋兰宫难以置信:“这么久,你们就吵了个架?”</p>
杜萦回挨到蒋兰宫跟前,低头轻轻说:“那,总不能打起来。没你准许,我不逾矩。”</p>
——我只是在规矩的边缘反复找事儿。</p>
蒋兰宫推推他:“鹤钦说的这些,倒真是亚父常态。罢了,谁也不罚,说正事。”</p>
杜萦回和沈赐见蒋兰宫朝明如玉走去,都是一副警觉神色。</p>
明如玉并不在意,垂着头冷冷淡淡。</p>
蒋兰宫坐在之前被杜萦回捂热乎的地方,瞧向明如玉,神色安然。不似审问,倒像是老熟人炕头闲话。</p>
“方才……”明如玉不等他开口,主动搭话道,“杜岸确实说了点有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