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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笑逐衣上鹧鸪飞(2 / 2)

不哗悠闲的横躺在古柏枝上,眯缝凤眼因听来山这边胡媚与老奶娘的话而含了笑意。初冬的暖阳便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长长的睫毛也投下扇形阴影,却也从扇形的波动知晓不哗在假寐罢了。

不一时不哗便听得脚步声踢踢踏踏而来,待一转弯闪过来的便是胡媚脸颊红扑扑的仰头欣赏不哗所在的古柏之情景。小丫头一身海棠红右衽长夹袄,衣上浅金丝描了几根遒劲的老枝,几朵用银丝勾勒出的白梅花儿,针法纷披,倒愈发衬出花儿的单重远近来;其下是挑丝双窠云雁织锦百褶长裙,腰间同款金丝软烟罗的长丝绦,挂了片满翠玉璧,随了脚步若隐若现的,而丫头外披着件明红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毛披风,披风随风而舞,头上的白玉凤鸟簪子便摇摇欲坠的,倒愈发显出主人远道而来,欲扶风而去感。

小丫头走得气喘吁吁的,不停的拭汗,额上毛茸茸的莹白色暖额围勒着,俗称卧兔儿的,便被她拂拭的歪了几分,衬了那张狭窄的狐狸脸儿倒有些俏皮,丫头边仰了头打量不哗所藏的柏树边咕哝,“咿呀,不成想这地儿倒满冷的。”她便大力跺了跺脚,胸前的一对兔子便鼓动着跳脱的很。树上,始终在观望的不哗见此,将身向树阴深处藏了藏,那脸却红了,他便捏紧了双手,一时不明白才刚水中自家揉nie不休的那对大白兔出处何在。

不想不过一个细小的动作,小丫头已是警觉,一声厉喝,“谁?”不哗不语。

“出来,否则姑娘我可就不客气了。”小丫头两手叉腰,这一叉小蛮腰愈发的盈盈一握,那对儿兔子也躁动不安。

不哗叹口气,故作慵懒的将树枝弄一个声响出来。

“谁?”

“丫头,本公子不过躲清静,你一味吵个什么。”

“不哗,冤家。”小丫头惊喜的喊,又嫌弃的骂,“冤家,你独自在此处作甚?”

“躲小丫头你罢了,”不哗便探出头来,“不想倒被你寻了来。”

小丫头便嘟嘴,挑眉望他。

“丫头,端庄,端庄些儿。”

“怎生端庄。”丫头右脚一踢地瞬间起跳,待脚尖儿一点突出的一根老枝后又一个轻灵的拔高,已是骑坐在依旧仰躺的不哗身上。

不哗讶异,蓦然飞了缕霞色,连声说,“下去下去,丫头你也会这招?”

“偏不,”小丫头俯身,紧紧盯着不哗一双凤眸,几分专注几分调皮的,小小的唇几乎贴紧了不哗的唇,一字一字说,“媚儿我要定不哗你了,怎得。”

不哗脸大红,倒一时添了些儿扭捏,丫头得意,拍手,“脸红了红了,哈哈哈。”

不哗复红了眼瞪她,丫头一张狐狸脸儿也是红扑扑,委实招人欢喜。其实,这近四年虽说二人见面加上现在统共也就四次,他却已习惯了丫头的骄横,不哗不过是想起那场似梦非梦的欢-爱罢了。

小丫头见不哗不自在,愈发得意,“啵儿”一声,在他唇上一个响亮的吻,尚且在起身时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般,这才旋腿搭坐在树枝上。不哗又是惊呆,半晌儿方反映过来,缓缓儿笑出声来,“本公子的吻,被丫头你偷去几次了呢?”

不哗一探手,便将小丫头勾弯了头,一双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凑近了问,“说话。”

丫头便结巴了声的连连推他,被不哗一使力,再动弹不得,不哗却是近距离欣赏她挽得九天望仙髻,那根簪子被很珍惜的如梳篦般从偏右耳处向斜上方插了,凤鸟便俏生生的从耳侧向前探身,倒也别致的很。

小丫头在不哗的控制与打量中霞了脸儿,不哗瞧了良久却说了句,“不伦不类。”待见她欲发怒便松开时却极快得一抬身又拢紧了,竟是故意在她耳边厮磨不去,眼瞧着丫头呼吸急促,xiong部‘呼哧呼哧’连声,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不哗索性咬住丫头的耳垂连同那粒葫芦耳塞上圆润的珠子一并吮-吸,小丫头的急促便换了另一种方式,整个人摊手摊脚的挣扎不起来。

“冤···冤家。”

“嘘,”不哗竖了一指在她唇上一碰,又将小丫头半拍在自家臂弯里,忍笑瞄瞄她正喘的xiong部,说了句,“不哗欢喜。”左手有意搭在丫头的左肩胛处,想感觉出有无老梅胎记之类的,在吮-吸拥吻中他分明嗅出丫头的体香是少女的那一类。

不哗忽的便啮住丫头的耳垂不动,神色不明。

小丫头如今羞怯怯的,竟是不敢乱动,听着不哗的呼吸从纷乱道渐渐平稳,结巴了许久方说出,“不哗,时···时辰。”

“饿吗?”不哗没来由的问,搭在丫头右肩胛处的那手便揉了两揉,手心的暖意便一缕一缕的传递给丫头,丫头陡然在心里起了吟唱声,她一颤,一双极魅的桃花眼儿就乱瞄着,一时不知该怎生好。

“回吧。”不哗左手向下一滑滑到丫头细腰处一个优雅的跃动,丫头只觉四周景色变化迅速,不过几个回合已到密林的结界处,不哗将丫头的斗篷裹裹紧,“此处冷,小娘子你才来葵水。”这才松了丫头。

小丫头依旧软手软脚的贴着不哗,又羞又气的,却也不语,好奇的张望着,正有四五个护卫守在结界口,一并笑嘻嘻的冲他俩挤眉弄眼的。

丫头大窘,立即端端儿站好了。不哗偏捏了捏丫头的耳垂(才刚他吮-吸过的),大咧咧介绍,“不哗将来的小娘子,嗯,不错,你们几个可有妻小,没得话,记住一定娶个比我家丫头还漂亮的。”说此,他便‘噗嗤’一声笑了,那四五个护卫便也嘻嘻哈哈哈的点头,齐齐说,“谨遵小公子的命令。”

丫头听了暗里却伸出手捏住不哗腰间一片肉,抿唇,微微使力,不哗一声怪叫,“娘子,松手松手,捏坏了可怎么处?”

这话便有了歧义,几个护卫憋笑,顿时一阵叽叽咕咕的怪声,小丫头迅速远离不哗,不哗已是扬声大笑,将丫头一搂,摸摸了丫头额上勒的卧兔儿,冲那几个人大声说了句,“羞杀我家小娘子了。”又回头,看着是低低儿其实声儿颇高,“不哗今日高兴。”

【五】

午时二刻,不哗的加冠礼以胡媚亲手给不哗簪了自家打制的同种玉根(指与丫头的凤鸟簪子同一块白玉玉根)白玉平步青云笄子冠发,老山神亲自将一顶精致的白玉玉冠给不哗总冠了发收场。

众多的人便看着身量儿本就高挑的不哗,一身精美的湖蓝布袍,腰间一根金丝挑绣流云纹五指宽绶带,将不哗的腰身束的更觉瘦挺,那白玉冠在发顶一冠,愈发的长身玉立。

胡媚一双乌溜溜的桃花眼儿便一眨不眨的盯了不哗,笑不拢嘴的,在场如许多的人看她也不知。不哗便听得席上有一女子清脆的笑声,笑声才起便被身旁白衣胜雪的美公子给掩了嘴,那女子忙清咳敛容。不哗便将这神仙般的一对儿多看了一眼,心中一动。

席间,不哗本可以一年一次敞开了吃酒,不知何故今日家不哗只是以茶代酒,时不时也拖了胡媚给老一辈儿敬茶敬酒的,胡媚一张小脸儿便红扑扑的,嗡嗡的说话声也听不到,心里眼里愈发只剩了不哗。待行到那年轻的一对儿前时,小夫妻先一步起了身,白衣胜雪的美公子便举杯说,“青丘一揽峰西幽谷。”话未完,不哗瞬间接口,“东迎雪宫的胡白。”公子白听了一双凤眼便灿如星辰,不哗歪了头盯着胡白的那双眼睛,张张嘴一时发不出声来,良久才缓缓说了句,“唔,相同的凤眼。”胡白身边那飘逸的女子便眉眼一弯,笑意在一张圆脸儿上一波bo的荡漾。

“敬你。”

“敬你。”

不哗与那女子同时说,两人又同时笑,不哗细细打量女子,女子上身着了件镂金百蝶穿花云锦直缀长袄,又巧妙的搭了件才到腰间便收的大横s波形比甲儿,下着云行千水缎裙,头上一根一笔寿字簪斜插在松松挽就的坠云髻上,出奇的是单左耳上有一粒极品东珠耳塞,一枝水滴状莹润白玉眉心坠,添了份属于少妇的温婉来。不哗便多看了一眼,似乎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有了些儿不同。

两人相视,复一笑,又是同时说了句,“你便是爹爹说的凌尘。”“你便是我家美人说得不哗。”众人失笑,胡白咳了一声,胡媚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嘟起小嘴儿。

凌尘已是款款坐下,翘了兰花指,灌一口茶给胡白,大家俱笑。话题便引到当年这对小夫妻成婚那日,便说起青丘女子们晓得义薄云天的美公子胡白成亲,那泪差点淹没了青丘。

公子白微微摇头,笑看他家娘子。大家便见正端庄而坐的凌尘突然促狭一笑,伸出两根长指,作势在胡白鼻尖上一捏,嘴里发出细微的‘啪’声,右手两指拍在左手手心,如叠宣纸,“对折,对折,再对折。”她说,专注手中的动作,“如是四次,好了。”女子诡异一笑,张嘴向里极快得一扔,低头似思索似品尝般一阵咀嚼,毕了方冲了胡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微微道,“嗯,味道不错。”

众人不解,公子白早红了脸,他家娘子恶狠狠的一吐舌。

不哗不觉‘噗嗤’笑出声,他本是凡人,又加了老山神逼-迫他杂学旁收的,凌尘的手势含义他便明白--对折了吃进肚里,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一点给其它女子。

公子白见不哗笑出声来,忙柔了眼神,低低儿对自己娘子叱了声,“宝贝儿,得休休处且休休。”她家娘子听了,挑衅的冲胡白张大嘴,而后一点点切下,撕扯肉片般一扣齿,发出‘嗒’一声大响,胡白耳尖儿都红了,他家娘子方老神在在的挪身坐到老山神一旁说话去了。(众人自是不知,小两口五十余年的恩爱,只是凌尘不能听娶亲那日青丘女子哭泣事,只要凌尘一作才刚对折手势,是夜胡白便会被他家娘子拆骨入腹,不死不休,而后净饿他多日。)

待席毕,大家三五成群的闲坐闲聊,不哗觉今日最吸引他眼球的便是那对神仙眷侣,他便远远坐了细细打量公子白与自家相近的体型,不同的是公子白一身繁复的流云纹锦袍,腰间一只赤玉‘龙凤护子谷纹璧’,那玉璧色泽红如绛,玉璧外围右龙左凤眷恋环绕,内环里是只透雕的小狐,玉璧上浅凸雕了谷纹,典型的汉玉风格。大气又不失典雅。不哗的眼便一缩,此物他确实见过。

公子白不语又是微微一笑。颈间三色短盘缠纹系着的玉件儿便也时隐时现的,却是阳雕了只骨节分明的男性大手与一只阴雕的女子细腻的小手,两手五指交握微微合拢成心形。

不哗点头,目光为不可察的转向凌尘,果真便见她颈间以纤细的三色空心环套了一粒如内丹般的赤玉,赤玉才刚在女子锁骨处,赤玉的内里便有更深的一点,是心中有心吧。小夫妻所表达的含义不哗却甚是了然般。又不知何故他倒有些伤感,心思一动便将乾坤袋打开取出那只从龙川居‘疑似玉人来’琢玉坊带回的白玉小狐,颇果断的取出来,并无何唐突的教导胡白手中,这可是三年前得了后它一直藏在袖袋内的乾坤袋的,便连那根七彩梅花纹丝络绳儿都死胡媚亲自穿了的。

凌尘只扫了一眼,倒如孩子般笑出声,“美人,你何时也流落在民间了。”公子白一窒,登时凤眼弯出好看的曲线来,不哗也怔了怔,却是无言。

公子白已是优雅起身,颔首,“白先谢过,白无甚贺礼,不过两枚铜镜罢了。”他便将身旁一只楠木盒子捧上,不哗才刚启盖,凌尘笑嘻嘻先一步将里面一只锦囊儿取了,向不远处立在胡媚后面的玉竹儿招招手儿,交到她手里,颇认真地说,“记住了,回青丘后搁你家小姐绣榻儿对面。”又望一眼不哗,点头,“你也同样。”末了,在临出门时,环了她家美人还不忘冲不知所以的胡媚,促狭得笑,加了句,“绣榻对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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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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