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沿途轻马熟路,虽然受苦,但好在走了半年,路径熟了的。不几日,就到了邺城,又拐向西,直奔壶关,如此又行了几日,早到了上党。
这一日,正走间,苏定突然觉得心慌,就勒住马,停了下来。雇来的伴当觉得诧异,便过来问他何事。
苏定面色古怪,道:“我也说不上来,觉得怪怪的。”
伴当问道:“莫不是刚才喝了生水,肚子疼?”
苏定回头白了他一眼,用鼻子嗤了一下,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出门。只是前几次到这里,总能看到运粮的征夫,延绵不绝,这次怎么看不到。”
那伴当道:“想是运够了?”
苏定又道:“不清楚,可能是吧。只是前面不远,再有两日,就到了司州。我们加紧赶路,到了司州,便好赚钱!”
这两个伴当,平日里并不做贩马的生意,只是帮人家做脚力,放放牲畜,会赶马而已,贪苏定给的工钱高,因此前来。至于司州、并州有什么区别,他们也并不理会。听苏定这般说,便又赶起马,准备走。刚要起身,不防旁边一个小岗子上,一片尘土飞扬,跑出一小队骑兵来,直冲着他们而来。为首的一个,纵马拦住苏定的马群,扬声问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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