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只觉得意识模糊,恍惚听到身边的叹气声。他使劲地挣扎着,但这双臂依然无法动弹,胸口更是剧痛,如成千上成只虫子在啃食,剧痛难忍。痛苦不已,
只听有人在耳边清楚地大喊,天扬一惊一喜暗想“这是二师兄的声音,难难道我回到了玄火门了吗?我不是在怪洞中吗?为什么好似二师兄就在身旁?难道这是梦境吗?”
他思绪混乱,不住地挣脱着。欲从这梦境醒来,忽然间一股暖和连绵不断的热流一直从右手缓缓直通这胸口,然后直至全身。他瞬间便觉得全身如释重负,畅快舒服。耳边有人传声来道,玄玄天气,气意合一。。。
这下心中一下子恍然,口中一直默念着,而那温热的气流在体内运转许久之后,胸中的剧痛之感渐渐地减轻。接着又感舒服,便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许久时,只待双手渐渐可以动弹,沉重的眼皮慢慢地睁开,眼前跟着清晰起来。向这身旁细细望去,眼前的事物和陈设只让他觉得熟悉不已。转头望去,在不远处的茶桌上,一个人正趴在桌上睡着。
大喜过望,这才明白原来方才的不是梦境,是真的回到了玄火堂中。眼前正是自己的房中。他脸上喜不自胜。使劲呼了一气,叫道,“二师兄。二。”连叫了两声。
子丰晃了晃脑袋,将头抬起,擦拭了嘴边的口水。睡眼惺松地向他一望,又惊又喜接着起身窜到他床边说道,师弟你可算醒来了,师兄我都担心死了。
天扬也是微微一笑道“二师兄,有水吗?我口好渴。”子丰点了点头,回身倒了杯水送来,天扬接着喝了两杯之后。这才有了些气力。问道“二师兄,我这是睡了几日?”
子丰接过水杯回道“你昏了两天两夜。而且身体不尽的乱动。我和师父都担心死你了。师父在闭关我没办法只能去找他,他马上出关给疗伤。”
天扬轻声道,“原来我睡了那么久,我以为只过了一日。”
子丰摇了摇头道“师弟,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且先看这。”他指指自己的肚子。
天扬不明直皱眉。子丰又说道,“你不看师兄肚子都小了,这几日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消瘦了不少,你要是再不醒来,我怎么和我的肚子交代呀。”
天扬随即笑出声来,眼眶微微红了。。
子丰见这天扬笑出声,这才放心,正色道“师弟,你那天到底去哪了,师兄我去常去的山中寻你也一样不见你踪影,而且你是遇到何事,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天扬心中沉吟,思索说道。“我起初是迷路了,然后遇到一些怪事。掉入了一个洞中,在洞中我觉得身上有异常。那便拼命逃出。我记得跑到出口时便昏了过去。之后就是回到这房中。”
子丰一脸的惊讶,说道“幸好我一直寻你在经过这玄壁瀑布下游时,这才发现你躺在水流岸边。脸色苍白。嘴唇紫黑毫无意识,这才将你速背回来。
师父发现是你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连续给你运气疗伤了一天一夜。这才渐渐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天扬脸色沉了下来,黯然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子丰微微一笑,知他心中所想,说道“师弟放心,师父必然会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毒。所以不用担心。还有你在山洞的事师父应该会知晓。你醒了我现在去叫他老人家。顺便帮你准备点吃的。”
天扬微微点了点头,子丰转身走了出去,而他眼眶中的泪水自是流了下来。
不到一会的工夫,清松信步走了进来,天扬一见,勉力撑起身子,正欲开口,清松紧坐到床边,示意道,“师父明白,你且别乱动,让为师看看体内的毒。”
清松只手把着他的脉象,半晌不语,脸现忧色。心中不解,怪矣怪矣。怎么会如此。开口道“天扬,你速将失踪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只字不漏地说给师父听。”
天扬不敢懈怠,便将这林中遇蟾蜍,落怪洞,发现奇怪冰石等事,如数全说了出来。
清松听完捋了下胡子,眉头微动道,“当真是如此。”
天扬点了点头“不敢有所隐瞒。”
师父和你们说过,自古以来就有五毒,而你遇见的正是五毒当中的两个,蛇和蟾蜍。那双头蛇毒性本是属阴,而蟾蜍是至阳之毒。但是你遇见得正好是相反,这是极为少见的,自然都不是凡物。两者相刻,自然是要相互博命。
天扬不解道,“师父可这蟾蜍能够制服这双头蟒,那不是有违常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