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解谜(1 / 2)

 怀瑾跟随将领俯身走进营帐,杨守业正襟危坐,表情凝重。怀瑾见老将军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若他到的当晚,偏巧抚蛮将军失踪,自己就真的颜面无存了。

帐内坐着十几位高级将领,却零星空着五把椅子。椅子后面站着二三十个人,陈建童也列在其中。许是偏将、都统列坐,小都统站在身后。

怀瑾刚走进营帐,杨守业便问道:“方才是否有魑魅的踪迹?”

“气息并无异常。”

杨老将军微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如今将军匆匆召唤,又问起魑魅踪迹,怀瑾想来抚蛮大营定是多了几宗命案。少年一无所获,自然不便多言,耳根渐渐燥热起来,甚是窘迫。好在老将军候了没多久,对众人说道:“正如你们所见,今夜又有两位偏将失踪,算上犬子,抚蛮大营五位偏将已失踪过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请诸位过来,看看还能想出什么对策。”

怀瑾这才想起,在座众人之中不见了那位大胡子将军。杨守业话音刚落,帐内登时乱如蜂穴,抚蛮将领三五成群议论纷纷,却没人回话。老将军见将领们尚且如此人心惶惶,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兵了,难不成抚蛮大营便要因此瓦解。

众人各怀心思,怀瑾也摸不清其中玄机。少年挪步到老将军近前,问道:“可否劳烦将军派人领我去那偏将营帐瞧瞧?”

杨守业瞥了眼怀瑾,唤道:“童儿,你陪着……”,老将军一时分神随口喊了陈建童,又想他二人彼此有些瓜葛,别又闹了起来。

杨将军刚要另做安排时,陈建童已然从后排走出,抱拳回禀,“孩儿这就领他去瞧瞧。”

杨守业见事已至此,点了点头,又担忧起军心不稳的事。

陈建童、屈怀瑾一前一后,走出大帐。小都统也不指引,兀自在前走着。怀瑾一心想着诸多怪异之处,倒也并未留意陈建童的冷落。少年见小都统突然站住脚,随手指了指面前的两个营帐,都未正眼瞧自己一眼。怀瑾生吞下这口恶气,独自走进营帐。

天色已经大亮,帐内却仍点着灯火。桌椅器皿摆放齐整,被子虽有些褶皱,但也规整地平铺在床上,看起来并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

怀瑾俯身将手探进被褥,余温尚存。他掀开被子再看,没有一丝血迹,整个人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怀瑾闭目凝神,归真境下周身阴阳罡气好似触手,伸向帐内每一处角落。少年察觉营帐阳气略沉,阴气略盛,却都不是魑魅修炼而成的罡气,反而像是自然生灵原本的气息。经这半月揣摩,少年此时的归真境界自然比刚下山时高出许多,连带着识气察气的功夫也大有长进,竟将帐内细微的气息变化都察觉了出来。从帐篷南面地洞到将军床前,隐约可见一道阴气残存,却不知是什么至阴的东西留下。

怀瑾单膝跪上床去,循着阴气脉络追本溯源,这才发现枕头下,有块指甲大的水渍。怀瑾伸手去摸,看来水迹早就干了,只隐约能分辨出些颜色的深浅。

少年翻身站起,走出帐外,钻到另一顶帐篷里。他依照刚才的方法,也发现了一小滩干涸的水渍和许多地洞。怀瑾见将军案几上摆着茶盏,便滴了几滴清水在里面,这才取青锋剑依水渍大小割下枕边布料泡在盏中。约一刻钟的工夫,布上水渍渐消,缓缓融入清水里。少年取出碎布块拧干,盏底盛着薄薄一层液体。

怀瑾转身走出帐外,望着陈建童和站岗的士兵,略作犹豫,翻手竟割破士兵脖颈,将盏中液体灌入士兵伤处。魑魅出手,如风至,似音鸣。士兵全无招架之力,即便小都统陈建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怀瑾行凶。

“住手。”

陈建童喝止终究是迟了,只见帐外士兵顷刻间软成一滩烂泥,跌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小都统本来就对怀瑾成见颇深,如今亲眼见他在抚蛮大营行凶,怒火中烧。陈建童抽出腰间挂刀,朝少年猛劈过去。

怀瑾猜那枕边水渍,应是什么剧毒之物。起初本想拿只家禽试毒,待出了营帐又寻思毒液稀少,若浪费在鸡鸭上未免可惜,这才割破士兵脖子倒上毒液。他心知若与小都统、杨守业言明,他二人未必答应,索性径自做了,量抚蛮大营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怀瑾一边招架陈建童杀招,一边倾听士兵的呼吸。那人虽吐纳极缓,却不见停滞,想来毒液只有麻痹的作用,并未伤及性命。

陈建童招式凌厉,却都是些战场正面交战时砍杀的功夫,自然伤不到怀瑾。少年边躲边说道:“我未伤他性命,你一看便知。”

小都统也是年轻气盛,此时怒火攻心,他耳中嗡嗡作响,哪还能听到少年解释,只顾着抡刀砍杀。怀瑾隐忍半天,仍不见陈建童住手,这才使出疾法绕到对方身后,提青锋架在小都统右肩。

陈建童来不及反应,眼见少年凭空消失,转眼便将剑鞘横在自己肩上。他好歹也是从小跟在杨守业身边收为义子,久经战阵,即便实力不济,却不能因此失了骨气。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怀瑾既不动手,也不收回青锋,陈建童既不求饶,也不使出功夫试图挣扎。两人僵持越久,边上士兵便聚得越多。众将士见二人都不言语,怀瑾也没有拔剑砍杀的打算,便默默守在一旁,不敢随便上前,以免激怒少年。

“且慢。”

怀瑾听着声音耳熟,扭头看了过去,正撞见司马南等人

跟随着一位将领走了过来。

“看老夫薄面,二位罢手如何?”明明是怀瑾以剑相逼,司马南如此说,也是给他二人各自留些面子。

怀瑾见司马南出面,自己又是代他查探抚蛮大营的情况,却反跟营内都统动起手来,自然有些惭愧。少年收起手中青锋剑,拱手躬身向司马南行礼。

司马南笑着摆手,对怀瑾所为倒不以为意。

陪同司马南的那位将领,讪笑着介绍道:“东北营小都统陈建童,玉玖阁掌事司马南。”

此时已有人将晕倒的士兵抬走,陈建童见那人确无生命之忧,这才对司马南道,“原来是玉玖阁的贵客。来人,端几盆清水,为远道来的客人洗尘。”

这一句客套来得突兀,怀瑾心知陈建童抓着昨晚易容术的事不放,想要当众羞辱司马南等人,给自己难堪。怀瑾刚要搭话,却被司马南抢道:“那就多谢都统一番好意了。”

司马南走到怀瑾近前,搭住少年右手,指尖稍稍用力按了按,说道:“少年昨夜辛苦。”

怀瑾知司马南心意,不再分辨。想来玉玖阁的确跟恭亲王关系匪浅,这才不愿在靖国公的地盘惹出乱子。

司马南接水盆举过头顶,一声低吼,硬生生将铜盆撕成两半。整盆清水迎头淋下,不止脸上挂满水珠,连穿的长袍也湿了半截。周围将士莫不拍手叫好,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司马南两手各拿了半边铜盆,笑对陈建童道:“老夫一时兴起,都统莫怪。”

“如此神力,建童佩服。”

“深秋寒凉,我这几个小辈不甚其扰,将军洗尘的好意,老夫代劳如何?”

“南爷说笑,既然几位公子、小姐……”,陈建童看见圆缘打扮,猜想许是个和尚,但怎又跟玉玖阁扯上关系。小都统一时语塞,顿了顿才缓口道:“山里风寒,几位随我去大帐吧。”

“老夫多谢。”

司马南一手拉着陈建童,一手拉着屈怀瑾,跟随领路的将军向红色大帐走去,柔荑等人跟在身后。少年一心揣测营内出现的毒物,倒没察觉众人之中唯独不见了金丝尖耳猕。

杨守业早已在帐外等候,待见到司马南领着怀瑾、建童走来,高声道:“南爷,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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