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绾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她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傅琮凛的脸。
对上男人深沉的眸眼,也是毫不掩饰的戏弄和得意。
时绾的脚是真的不大,三十六码,偏偏她人长得高,身姿又窈窕。
脚被傅琮凛执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
高傲的男人低下骄矜的头颅,近乎虔诚的在时绾的脚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房间内的氛围热闹至高潮,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感觉到脚背的温热,时绾轻怔,眼底不禁泛起一丝湿润。
傅琮凛迅速的给时绾穿上鞋,稳稳的打横抱起时绾。
时绾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反应过来,眼里都是笑。
男人垂眸扫过她,唇边也微扬。
热闹的气氛中,听见男人在她耳畔低声:“抱紧了。”
婚礼举行的地点在南江十七号。
时绾之前问为什么要在那里,傅琮凛当时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不是喜欢那里的甜点吗,满足你的喜好更重要。”
谁知道他是不是揣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比如,为了给李岳这个“情敌”来见证他和时绾的婚礼。
时绾看破不说破,随他去了。
一切都早已布置好,鲜花气球,坐无虚席的宾客,时绾的父亲不在,由着张燕扶着她入场。
平素里那个强势又市侩的女人,这时候也感性的红了眼眶,将时绾小心翼翼的牵着走过去,交到傅琮凛手上,叮嘱的话语穿透话筒传遍现场每个角落。
隔着轻薄的头纱,时绾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握着她手的男人,应声诚恳而慎重,她眼眶发热,鼻尖不免泛了酸。
好在主持人一直不停又经验丰富的活跃气氛,底下宾客被逗得哈哈大笑。
渐渐的就到了交换戒指互说誓词的环节。
都是按照流程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在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傅琮凛掀开了时绾的头纱凑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绾太过于紧张,傅琮凛静静地贴合了她两秒,然后才试探着打开她的齿关,没等得及多缠绵,就被她用牙齿磕在了唇边。
疼得男人皱眉。
抽身之后便是语调低哑的含笑,“有那么激动吗?”
时绾面色红润的嗔了他一眼。
台下的江洁脸色惨白,抓紧了腿边的裙摆,紧紧盯着台面上那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攥住,她呼吸不过来。
跟自己死死对抗着转移了注意力,转脸就对上了闻厉鹤的脸。
江洁轻呼一口气,整个人都禁不住的颤了下。
她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你笑什么?”
男人淡瞥她一眼,“这种场合,不笑,难不成还要哭吗?”
谢安颖是跟她父母一起来的,就在他斜对面,女人正见他跟江洁说话,眸中犀利,似乎在警告他安分点不要随意招惹。
“也对,换做是我,在你的角度,也的确笑不出来。”
闻厉鹤举起酒杯,对着谢安颖的方向扬了扬。
女人仿佛受惊似的,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什么怪异,才又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那也跟你没关系!”江洁发狠低声。
闻厉鹤笑了笑,没说话,兀自饮了杯中的酒水。
看,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的要死,却偏偏故作镇定。
……
婚礼结束后,时绾脱下厚重的婚纱去换了一身中式的红色礼服,要招待宾客,她没太久的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
挽着傅琮凛去挨个敬酒,她不经饿,先在楼上吃了些糕点。
文情提早把她喝的酒水换成了白水,傅琮凛却是实打实的上。
不可避免的敬到李岳这一桌。
傅琮凛搂着时绾,一副妥妥的占有欲姿态。
李岳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笑看时绾,“新婚快乐。”
时绾也从容的莞尔:“谢谢。”
南江十七号场地大,今天的婚礼宴邀请的人也许多,傅琮凛半圈下来也扛不住,派出了赵闲魏行洲他们去接手。
时绾抵了抵他的腰,“你有多少的力气使不完,都把我掐疼了!”
傅琮凛这才松缓了把住她腰肢的手,却也不忘跟她算账,“有那么开心,对他笑得比对谁都灿烂。”
时绾抬眸看着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你没事吧?”
男人哼笑:“我有什么事。”
时绾又多看了他几秒,嘀咕:“幼稚。”
傅琮凛听见了,勾了勾唇。
偏头过去吻了下她的鬓角。
时绾怀孕这件事,还是段素华告诉老爷子和傅光明的。
老宅这边的人都开心,倒是没怪罪隐瞒,毕竟傅琮凛把锅都背了。
段素华生怕累着时绾了,见酒敬得差不多了,傅琮凛还和时绾打情骂俏的,有些没眼看,又不得不上前。
“多注意一点行不行,你瞧瞧你,一个大男人猴急成什么样儿!”
傅琮凛:“……”
时绾在旁边憋笑,掐了下他的腰。
男人看向她目光就有点阴恻恻的了。
时绾当没看见似的。
转而问起:“妈,怎么了?”
段素华盯着她的小腹,担忧道:“累不累啊?刚就吃了一点东西是吧,现在这里也没你的事,先去楼上休息,别饿着我孙子了。”
时绾倒是不介意段素华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对她放下偏见。
毕竟不跟婆婆针锋相对,她也会少很多的麻烦。
“还行,饿倒是不饿,就是腰有些酸胀。”
段素华连忙招呼傅琮凛把人送上去,再三叮嘱要照顾好她,那眼神仿佛他办不到就罪无可恕似的。
傅琮凛皱了皱眉,“我怎么就成罪人了?”
时绾歪了歪头,想了几秒义正言辞道:“可能是因为你太猴急了吧。”
这话里的调侃之意明显。
傅琮凛面不改色的扫了她一眼,顺手把人搂进怀里,“上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