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女子飘然而下,张嘴道出的上联既然是“四怡蓝月抚君眠。”这不就是门边美丽姑娘见人便说的段子了,下句便是“床畔伊人扰春.情。”
这么简单的段子,还用得着想?
那些个精.虫上脑的嫖客更是开心,这么简单不明摆着让人回答上来?想想那蓝衣花魁也是个****,怕是无人能够对上,那么夜间洞中空空,可不寂寞难耐。所有这才简单明了,答案早便是给了出来,这终归不该无人能对上吧。
嫖客们心有所思,这****越加放荡,便越是来劲,晚上行事也是更加快活,这样,还越加方便了他们,故而身姿涌动。
来这种地方寻乐,当然是能多爽便多爽,总不能是来到这地方,还要他们来教女子怎么怎么做吧,那当然是姑娘们应该万千姿态样样精通才好。
一个颇为有点模样的男子,率先从人堆中窜了出来,赶忙跑向门口,众人皆笑他傻,美人在此,却还游窜离开,唯独他我行我素,来到门口与门边姑娘言语了几句,很是焦急,等得女子回答后才是大笑,千恩万谢,再次跑了回来。
口中大喊:“床畔伊人扰春.情。”
这一语喊出,众人皆醒,谁他爹的会去在意两个迎宾女婢的话语,更别谈是记在心头了,直等到蓝衣花魁说出上联,这才微微记得是与那迎宾女婢口中说的有点相似,那男子也是忘记了下段,这才跑向门边询问,醒悟过来后,那是一个个捶胸顿足,大骂爹娘,为何不把他们生的聪明灵活些。
恼怒是恼怒,可又有何等办法,只能是骂骂他们那不争气的爹娘。若是他们爹爹知道,这天杀的狗东西长大是这个德行,当初是否会把他们射在墙上。
林绵倒是没有动静,看那女子看的呆了,魂儿早已飞到天外去了,哪里还有一点凡尘间的留恋。
玉以凤摇摇头,身体后退些许,一脚踹在林绵的屁股上,顿时把林绵踹了个激灵,刚要转头大骂,看见玉以凤那张阴笑的脸,瞬间没了脾气。
玉以凤一指那蓝衣花魁,道:“还好,定力不错,口水确实是没能流出来,可那眼睛怕是先脱力了吧。”
“狗拖个,那娘们儿是真漂亮。”林绵狠狠道,“可真是比季苗苗好看了不止两倍。”
蓝衣女子容貌绝美,皮肤更是嫩如羊脂,身段也正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两道轻微的红色眼影更是让得那迷人眼眸神色大增,光看是怎么也看不出那女子实际年纪的,还需操练操练才知道功夫到底有多少。
“唉,可惜了,与我无缘。”林绵叹道。
正在那抢先对出下联的男子洋洋得意之间,脸上便是瞬间红肿了一片,身体也是柔弱不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站在他身前那地儿有一个男子可能是用力太猛,打痛了自己的手,正在拼命揉拳头呢,嘴上还嘀咕:“敢与本公子抢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说罢,甩了甩头发,挺起胸膛一副王八之气。
那位王八之气横溢的公子爷,长相的话,倒是还算过的去,也算是对得起他爹娘造他时候付出的汗水。人家公子爷财大气粗后台硬,嗓门自然是大的很:“今儿个,这四怡姑娘本公子我是要定了,谁要是再与我抢,休怪本公子断了他第三条腿。”
不得了,这公子哥惹不起,但凡敢扬言要断人第三腿的,有哪个是好惹的。
那被揍之人只是按住红肿脸颊,认出了那公子是谁,当下一声也不敢吭,只得是灰溜溜窜过人群跑了去。
这人是谁?
东余城中有三大豪门世家,这人便是出自排名第二的刘家,传说中这刘家是帝王之后,有着皇室血统,只不过当今是大余的天下,哪里有人知道什么刘家皇室?而这刘家在朝堂有后台,加之家大业大,在这东余家族中排了个第二。
这人便是刘家当代家主的独苗苗,刘二斗。这刘二斗除了为人霸道与极度好色之外,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只不过从小在家中得宠,想要的东西还未有得不到的,今日对于那蓝衣花魁,那是志在必得。
蓝衣花魁名为四怡,在这秋波吻月楼中独占鳌头,为众花之首,凭借那绝美长相,自从四年前来到这后,花魁地位是无人能以撼动。
要说这花魁,那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一年十二月中,只是每逢月末才会出来露上一面,于是乎这一日秋波吻月楼里生意好的异常,多数都是为了能一亲芳泽才来的。
刘二斗可是等着花魁有好几个月了,每次都是被花魁那古怪对子难住,今日是年轻脾气再也忍不住。
见得无人在开口,刘二斗这才满意笑了笑:“敢问四怡姑娘,下联可否是床畔伊人扰春.情?”
一语毕,刘二斗是显现出大门阀豪族气质,并未有刚才莽撞举动性子,只是收起折扇静静等待着花魁答案。
蓝衣花魁,微上卷睫毛颤了颤,看了几眼刘二斗,浑身上下皆是贵气装饰,多金味泛滥而出。本来那花魁也该是要笑着投怀送抱的,可只见那蓝衣轻挥,抬手于胸前,轻轻摇了摇食指,小嘴撅起模样相当妩媚。
眼神中带着些许遗憾样子,显然‘床畔伊人扰春.情’不是正解。
想想也是,对联对联,总要是对的上,才能联系起来。
难不成四怡应该对床畔?显然不是这样的嘛。
刘二斗看的花魁这般模样,紧咬牙齿,双手紧握折扇,转身冷哼一声,便是推开人群走了出去,看见一个长相颇好的姑娘拉了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