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南宫的话语转了一个声调,“那把这一条删了吧,来人呐,接着打!
“唉,唉,别别别,我跪,我跪还不行吗。”沉寒屁股一软,赶忙答应道。
红袖添香,真是观枫的好时节,沉寒跪在蒲藤上,吃着枫浆糖,南宫与红叶坐在卧椅上,同样吃着枫浆糖,沉寒突然笑了起来。南宫觉得有趣,问道:“小子,你笑什么。”沉寒倚头想了一会儿:“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你是皇上,我是平民老百姓,你吃枫浆糖,我也吃枫浆糖,然则何乐之有?然则何忧之有?却不知这回生是何许人也?”
南宫听罢,也是宛然一笑:“南圣孔昭的大弟子堪回是也。”
红叶用纤指挑出一枚枫浆糖,端详了一会儿:“说到南圣,狼族近日在南魏的建康,建邺两地骚扰频繁,但是对北梁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这次它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揉了揉眼眉:“南魏与北梁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狼族如果不侵扰我北梁,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同为上古五国,自从西凉被灭,唐虞遭暗杀,五国之威一再败落,若是南魏再有什么纷乱,只怕中原危矣。”
红叶嫣然一笑:“我已经派了北院南宫泽前往南魏做暗中调查了,大概再有半个月就能打探到一些最新消息。”
沉寒跪累了,两腿斜倚在蒲藤上,又喝了一口清茶:“你们北梁最磨叽的两个女人现在同在我面前,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红叶两眼一瞪:“还说呢!要不是你半个月前在上林苑得罪了南魏使臣,搞的我两国关系很尴尬,我还至于这么麻烦么。”
沉寒撇着嘴:“你看你看,你又赖我身上,明明那几个南魏使臣别有用心,竟然在宴席上派刺客来暗杀,要不是我,你恐怕现在已经在地下躺着了吧。”
红叶不说话了,南宫却懒洋洋地答道:“小寒,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替叶儿谢谢你,”
沉寒立即从蒲藤上站起:“那不就得了!我也可以不必跪了吧。”
南宫秀手一压,沉寒应声“扑通”跪地:“不行,敢直呼当朝圣上之名,已是死罪,破口大骂,罪加一等,我谅你尚年幼不懂事,免你死罪,但是跪,还是要跪的。”
红叶则在一旁笑吟吟地凑上去:“来,喝杯茶吧。”
窗外,一树红叶,静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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