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针(1 / 2)

 503:针

503:针

妖华不客气地穿上雪白地衬衣。大大地笼罩在身上,看起来很是可爱,然后她望着只穿一件白色背心的笑愚:“哟,笑愚,你怎么身材变好了?”

笑愚:“那是,我最近健身了。”

妖华:“效果这么显著?”

你要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猛妞轮着蹂躏,你效果也显著!笑愚心里这么回答,表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妖华:“为什么要庆幸这车有空调?听说现在地火车大部分都装空调了。”

笑愚:“哦,以前很多车都没有。”

妖华:“那你以前有没夏天坐过没空调的车?”

笑愚:“有很多次。”

妖华:“天呐,那日子该怎么过啊?”

笑愚:“该怎么过怎么过。”

妖华想象着笑愚在夏日地火车中汗流浃背的模样,最后觉得无法想象,问:“你那样有意思吗?”

笑愚笑了:“没意思,几个朋友都说我幼稚,老是长不大。”

妖华:“就没人夸你放荡不羁我行我素?”

笑愚:“没有。”

妖华:“不科学啊,有些姑娘不是很喜欢这类男的吗,你没用这一招泡妞?”

笑愚:“有啊,现在就用了这绝招。很不幸,你刚好是第一个知道这一切的妞。”

妖华呆了呆,认真看了笑愚很久,然后说:“去死。老娘不吃这一套。”

笑愚:“我也没指望你会吃这一套。”

妖华突然问:“是哪个傻瓜说你幼稚的,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老奸巨猾呀?”

笑愚:“是吗?”

妖华:“是啊,我想来想去,这应该是你性子里比较漂泊的一面,跟什么成熟、年龄没关系。我舅舅四十多岁了,平时上班跟老学究似的,私底下也就跟你差不多,特爱折腾。四十岁的时候还闹过一次离家出走,闹得他老婆儿子满世界找他……”

人们总愿意相信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就好比妖华的舅舅。

那位大叔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吹牛,到老了也一样。只不过当年他喜欢说‘去年我怎么怎么样,前年我怎么怎么样’,而现在的开场白则变成了‘想当年,我~~’……一个人的性格总是如此难以改变,不管年纪多大都这样。

“你舅舅很有性格。”

笑愚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妖华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房屋行人,这才感到了一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可以理解为恐慌,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于是她问:“我们去哪里?”

笑愚:“不知道。”

妖华:“这车开往哪里的?”

笑愚:“我没看清楚,你看清楚了没?”

妖华:“我也没……”

笑愚:“不用急,一会儿喇叭里会有播音提示。”

不自觉地盯着笑愚的眼睛,妖华:“你倒是很有经验,有多少次这种经历了?”

笑愚:“记不得了,很多次。”

妖华突然觉得自从上了火车后,笑愚就和往常不一样了。从前那种扯淡的语气没在他嘴里出现过,他平静的像死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仔细用演员的自我修养研究了一下对方。妖华发现笑愚好像没什么功夫演戏,不由悲天悯人地想:可怜地孩子,难道受打击了?

想了想,妖华问:“你以前折腾那么多次,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笑愚:“嗯,有点多。”

妖华:“都去过哪儿,说清楚呀!”

笑愚:“记不得了,应该有大半个中国……”

妖华没发现自己瞳孔在收缩,接着问:“那得折腾多久啊?”

笑愚:“刚好两年。”

妖华一惊:“两年的时间,就这么一直坐火车?”

笑愚:“也不是,到一个新地方就会闲逛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又走。算起来。差不多倒是有一年的时间都在火车上……

妖华:“那买火车票的钱也得不少吧,你是地主地儿子啊?”

熊傲愚终于笑了,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在缅怀过去,缓缓道:“也不是。那年月的火车管理没现在这么严格,经常可以坐霸王车。”

实际上笑愚谦虚了。他从前到一个地方只要一块钱,过程是这样的:

先花一块钱买一张站台票,搞得自己像要和谁依依惜别的样子,看见列车员不是很严格的,混上车再说。碰上严格地。就冲着人头济济的窗口瞎叫什么路上要小心啊你身子不好啦!必须叫得引人注意。否则就白叫了。

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摸出一瓶药。对列车员说:我老婆有身孕地,忘记带牌什么药了,我得去给她。列车员看笑愚貌似老实巴交的,又听说他老婆有孕在身,顿时产生母性的怜悯。挥手放行。

笑愚混上火车以后,直奔前面的车厢。那个时候的车,和文革时候免费去北京见**的车一个德行。

笑愚要挤在人群之中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晚上无法入睡,就看着一个一个昏暗地小站过去。在到达大站停车的时候,被四周无法动弹地人群挤得浑身难受的笑愚看见对面停的就是一辆橘红的空调车的软卧车厢,正向着市方向驶去。

每每这个时候,笑愚就会想起许巍地歌:“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地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心痛……”

接着笑愚会无限悲伤地想,傲珊可能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怀里抱着她向来喜欢的绒毛熊,沉沉睡去。

在午夜两…的时候笑愚通常会晃晃悠悠地醒来,看见行李架上都睡了人,然后想像:如果给我一个空间,如同傲珊抱着的那个绒毛玩具这么大小的一块地盘,我他**就能睡得很舒坦了!

妖华就听不得霸王车这三个字,贼头贼脑地四处看了看,低声问:“你说,咱们在火车上能不能吃霸王餐啊?”

笑愚一愣,说:“就算有霸王餐我也不敢动啊,吃火车上的饭菜,那得有一定的勇气才行。”

妖华一想也对,报刊杂志上都说火车上的饮食不卫生,顿感失望。苦着脸道:“可是,我饿了……”

笑愚:“你中午没吃饭吗?”

妖华:“我……饭都没吃。

“那你等等。”

笑愚起身,扬长而去。

妖华总觉得今天很怪,前方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说不出,这才是她的。

但是很快妖华又郑重地警告自己,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过了一会儿笑愚回来了,手里拿着饼干和矿泉水,说:“先凑合一下,实在憋不住了,一会儿咱们下车吃大餐去……”

妖华正饿的不行了,听到这话口水流了一地,问:“什么大餐?”

笑愚:“我也不知道,逮着什么特产就吃什么,也不枉去了那地方一趟……道下一个大站是什么地方,到时候咱们碰运气吧。”

妖华眨着眼睛想了想:“随机性这么强?不过老娘突然发现,这种生活好像很滋润。”

笑愚笑了笑:“那是,要吃大餐吃的身上一毛钱都没了,那才刺激!以后一路小跑回去,要不就去偷一头小毛驴,骑着回去。”

妖华:“这么拽,你骑过毛驴呢?”

笑愚眼里闪过一丝憧憬,悠悠道:“骑过一次。那时候感觉真他**好,就跟古代诗人似的,很漂泊。听过陆游赞贾岛的那首诗没,‘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当时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妖华懵了,好半天才讶然道:“哟呵,没看出来,你还是文化人啊?”

笑愚脸上有点挂不住,悻悻道:“别这么说,也就偶尔会冒充一回文化人,顺手抒发一下感情。”

妖华问:“后来呢?”

笑愚干笑了几声。随后一脸沉痛:“别提了,我还没骑多远,后面就有几个农民大伯挥着扁担追过来了,哥们儿吓得撒丫子就跑……那是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

妖华抱着肚子笑趴在车窗前那小桌子上,脑子里浮现出笑愚被一群人挥着扁担锄头追杀的画面,笑了半天也停不下来。

笑愚对于那一幕的感受,比妖华更清晰无数倍,他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生命中值得去追忆和缅怀的东西,不仅只有傲珊,还有很多很多。

两年前有人曾经对笑愚说了一句话:“兄弟,当你真正成为过来人的时候,过去的苦和痛,血和泪,都是可以笑着去回顾的。”

以前笑愚不太明白这句话,现在他全明白了。

望着妖华,笑愚笑得很开心。

原来生命中已经成为过去的东西,都是值得追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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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大陆——密室

门后是一间密室,和松庄的“兵冢”一样,里面放着各种形状的利器。不同的是,很多兵器还是半成品,或者虽然是成品,却还从来没有在东部大陆上露过面,正静静地等待买家慧眼识英雄。一句话,都是待守闺中的利器。

但是,如果你认为这些兵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就大错特错了。正因为是新造的,所以很多兵器用了目前最先进的工艺,极富创造性和想象力,比如,一把长刀,刀柄占了三分之二,刀身仅为三分之一。一根双截棍,其中一截配了一根刺,另一截配了一个铁锨,与传统的截然不同。

东部大陆上梦想得到这些出类拔萃兵器的人。大有人在。很多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排着队大老远来买。因为实在不堪其扰,才迁到了这条不起眼的、外人难以找到的古街,店铺外还故意挂放着日常耕作生活所用的犁耙锄梆、刀剪铁锹,作为掩饰。不是一般的贵宾,就是一块铁也买不到。

致远一进入,眼睛就在闪光,不由对卞公子另眼相看,肃然起敬。

白面无须、温尔文雅的卞公子看着这些兵器,就象在看自己的孩子,充满了自豪和欣喜。这里面的很多兵器都是他一手研究策划制图,由铁匠们精心打造出来的。

作为卞大师唯一的弟子,深得大师真传,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

刀剑森森。

密室中间一个非常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装饰着似满天繁星、晶莹璀璨的名贵钻石、极其精致的小匣子,最独特的地方,是匣子上有一把外形奇怪的锁,锁上面雕刻着一行镏金小字:一生一饰、一生一针。

“这里面装的就是‘针’。”卞公子指着匣子说。

致远也算是沉得住气的人了,心里还是呯呯直跳,手心出汗。经过曲折漫长的寻找,终于和“针”近在咫尺――“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历史上专诸刺王僚所用的著名的“鱼肠剑”差不多?

卞公子介绍说:“这只匣子上面镶嵌有二十八粒价值连城的钻石,每一粒都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家庭舒舒服服地过上几辈子。”

出身官家、见多识广的袁梅一旁点头说:“嗯,看得出来。”

卞公子傲然说:“可是,这二十八粒钻石加起来,也不及一根‘针’的价值。”

“针”怎么会这么值钱?

“这个匣子有什么特别?你们看出来了吗?”卞公子问。

袁梅仔细看了一下:“嗯,这个匣子是用深海玄铁制作的。这种玄铁制成的物品,无论你用什么大锤也砸不烂。”她说:“除非你用熔炉,在极高的温度下,玄铁才会慢慢熔化,可是这样高的温度,玄铁溶化了,里面放的东西想必也溶化了。”

“对,夫人说的不错。”卞公子说:“所以,如果没有打开这把锁,即使得到了这个匣子,也无法得到‘针’。”

致远说:“这把锁有什么特别?”

“门锁必为鱼者,取其不暝守夜之意。这种锁源自汉代的铁制三簧锁,同样用玄铁制成,唯一不同的是,这把锁经过了精心改进,是一种密码锁,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开,错了一步都不行。”

“密码锁?也可以解码吧。”致远说:“我可以反复试吧,总有一次会试成功。”

“不行,只要错了一步,锁就会自动卡住,必须要用另一套密码才能解开,并且不能超过三次,三次之后,任何人都不能打开了。”卞公子说:“所以,每次开锁都是一件大事。”

袁梅说:“这组密码是不是一生一饰、一生一针八个汉字?”

“是的。”卞公子微笑,看得出来很欣赏袁梅:“一般的密码锁只有四个汉字,组合出来的密码不够多,保密性要差一些。极使如此,也很难破解了。”他说:“这把锁有八个汉字,分别铭刻在八个轮上,构成密码,打开要时将小轮转到设定的组合和位置才可,其难度,天下无人可解。”

致远说:“既然如此,你解锁的时候,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

“不用。”卞公子说:“我这次解开之后,会立刻再设置新的密码,普天之下,一样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人能打开。”

致远叹为观止。

※※※

卞公子先净了手,焚香品茗,方才开始解锁。他做的很认真、仔细、谨慎,很慢。他的手指修长、灵活、稳定,没有指甲,指尖有茧。

看一个人的手指,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职业和地位。比如,一个农民和一个商人的手指就有很大的区别。农民的手指粗糙、纤陌纵横,商人的手指肥肥胖胖、白白生生。剑客的手指稳定,书生的手指纤细,琴师的手指灵活,小姐的手指柔弱。

匣子慢慢打开了。

里面会不会出来一片“暴雨莉花针”?

匣子里面放的是一个黄色的锦缎小包。打开,又有一张宣纸折叠而成的小包,卞公子慢慢展开宣纸,终于露出了黑色的“头发”。

“这就是‘针’?”致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卞公子说。

“这么细?”

“对。细如发,纤如丝。”

在致远的想象中,兵器制作就是打铁,就象他来之前花了一两银子,请隔壁的赵铁匠连夜打造的一把普普通通的三尺长刀。现在正挂在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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