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赐了无声息，似乎已经被震惊得神飞九霄。</p>
明如玉镇定片刻，道：“怎样的复活？”</p>
杜萦回长叹一口气：“无需招魂仪式，不是分魂人俑、也不是什么行尸走肉，不是厉鬼……伤他会流血，有心跳有体温，像我一样。”</p>
明如玉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但……不大可能。”</p>
“有何不能？”杜萦回忙问。</p>
“他死而复生，你为何问我不问他本人？”</p>
杜萦回看了一眼沈赐，见那道封印灵气的符文还在，便道：“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死了。”</p>
沈赐面纱飘动，回望杜萦回：“杜公，你方才的话可当真？”</p>
“我何必在这种事上骗人？”杜萦回反问，“你虽然是荆州战后才入宿星阁，但这期间你就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事到如今你我之间没必要再隐瞒。”</p>
沈赐想解开符文阵图，可抬脚要走出去的一瞬却止步，退了回来。</p>
“丑话说在前。”沈赐侧过脸，“无论当今君上是何人，沈某仍将忠之不渝。若杜公存心对君上不利，莫怪沈某翻脸不认人。”</p>
“我跟这小子现在都打不过你。”杜萦回说实在话，“安心把你知道的说出来。”</p>
沈赐犹豫再三，道：“君上曾问过我，他是否遗忘过什么事。”</p>
杜萦回点头：“你告诉我他什么都不忘。”</p>
沈赐摇头：“事实并非如此。”</p>
杜萦回对此早在意料之中，并不多做表态。</p>
“君上似乎对入主宿星阁之前的事，模糊不清。”沈赐道，“早年有关杜公和辽肃宗的事记得十分清楚，但……却记不得姑苏及宿星阁的事。”</p>
明如玉抱腿听他们说，杜萦回又走去坐在他旁边。</p>
“沈某领命为宿星阁做事之前，并非宿星阁门徒。”沈赐道，“旁人说，这位蒋阁主谨慎非常，不愿暴露自己行踪，也不愿与他人攀前缘关系，一切行事以当下为准。”</p>
他吸口气，稍微舒缓愁绪。</p>
“尤其是他的名号，他对外宣称自己是前宗主蒋化吉之子，可传闻……”</p>
杜萦回见他停了，平静示意他继续：“没事，你说。”</p>
沈赐：“传闻，他就是蒋化吉本人。”</p>
说罢他疏导灵流探视，杜萦回并未做出异常举动。</p>